发出这个指令的领导是独揽看管杨惠娟大权的索正雄,他作这样安排除上面能摆上台面的理由外另有一层深意,就是想测试杨惠娟醒来后的第一反应。如果杨惠娟因神智迷糊,醒后误以为获救而叫出部下的姓名,就可以作为比对即将抓获的恐怖分子身份的一手资料。但杨惠娟在11:40醒来后,并没有给索正雄提供这种资料。尽管刚醒来时确实弄不清楚到底是获救还是仍在敌人魔爪之中,但作为一个老练的政治领导人,杨惠娟决不会在搞清情况之前轻易表露感情的。经过30秒的观察,她没有看到任何一位占有熟悉的身影,便断定自己仍在敌人的罗网里,于是从床上坐起来一言不发,等待着敌人的下一步反应。
“杨惠娟,这里是汉都监狱的特护病房。刚才你昏迷了一个小时,所以我们就把你送来看护。如果你不再有不舒服的感觉,就请你赶快进餐、洗浴,我们要在14:00安排你正式入狱。”本想记录杨惠娟醒来第一时间说话内容的两名女刑警,见杨惠娟并无失态举动,就主动打破沉默,安排起她的后续行动来。
“拿饭来吧。”杨惠娟一骨碌下了床,弯腰扣着放在床边的那双棕绿色坡跟凉鞋的Y形鞋带。这是三周来,除沐浴外唯一暂时摆脱镣铐束缚的时段。尽管杨惠娟听说在下午入狱仪式上她要走过十道狱门,在每道狱门前都要被戴上一件镣铐,最后要戴满十件镣铐(有人把这称为“十大件”),但此时身体的片刻自由,仍给她带来了愉悦的心情。为这种心情所驱使,穿上凉鞋站起身后,她忍不住高高举起双手,在空中自由地划出巨大的弧度,舒展着浑身的筋骨。
“杨犯惠娟,你放老实些。不然现在就再对你镣铐加身。”说话的是从外面突然冲进来的不下十名女特警,而原来就在病房里的两名女刑警也敏捷地退到同伴中间,警惕地注视着杨惠娟的异样举动。原来她们是担心没戴镣铐的杨惠娟,会跳起来伤人。
“哈哈哈!”恍然大悟的杨惠娟笑出了声来。“真是胆小如鼠,你们已经有高墙铁窗作靠山,有必要对没戴镣铐的我怕成这样吗?”
“不要巧言令色。难道还需要我们提醒你,一小时前你对秦队她们做了些什么吗?当时你的全身可是缠满了押解镣铐,却还那么疯狂。虽然你的阴谋最后没能得逞,但秦队毕竟因为你的缘故,中了你豢养的爪牙们的麻醉弹,刚才我们打手机问时还昏迷不醒呢。如果不是怕犯了上级规定的政策,我们真恨不得揍扁了你!”众女警语气中带极大的恨意,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原来是这样,那袭击你们的那些人有没有被抓到?”杨惠娟没有理会女警们的恫吓,反而向她们打听起“九美”的下落来。不过,她很怕听到“九美”也被捕的噩耗,在没有得到答复之前,默默地在心中祈祷着战友们能识破敌人奸计安然脱险。
“这是机密,不许随便打听你。”众女警生怕说漏了嘴,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赶紧关闭了话头,给杨惠娟留下了极大的悬念。
饭送来了,几色菜肴做得色香味俱全,都是杨惠娟平时最为喜爱的。面对佳肴,本来为了下午有足够的体力对付沉重的镣铐,杨惠娟应该饱餐一顿。但是,牵挂着战友和姐妹安危的杨惠娟,却吃得味同嚼蜡,难以下咽。杨惠娟哪里知道,她在牵挂战友之时,正是战友们陆续被捕之刻。
12:45,结束草草用完午餐的杨惠娟,被带往监狱浴室沐浴。虽然即将正式入狱,但对于她这样的特殊囚犯,狱方仍不给她穿色彩单调的囚服,而是依然给她提供足以映衬女性美丽的时装。今天入狱仪式上的着装还是由狱方规定,他们要求杨惠娟穿了一身白色镶蓝边的短袖丝绸旗袍,一双白色中跟皮凉鞋。
忙完这一切已经是13:30,此时新唐电视台的现场报道组,也驱车绕道东郊来到这里,入狱仪式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所谓“东风”就是警务部领导的具体指导,本来这个职责应由索正雄具体担当,而分管内勤事务的警务部陈副部长也将临场视察,但今天却有特殊情况。围捕“九美”成了头等大事,这些大人物根本不可能心有旁骛,而且最为安全快捷的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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