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3/3)

，先发制人，以非法结社的罪名，合法地迫害我们。”

杨惠娟一迈步，脚上的钢凉鞋就和地砖发生碰，这尖锐之声和通常的镣铐上铁链拖在地面上的声音以及铁链与铁链撞击的声音，在分贝上有很大差别。三声音随着她来回走动而浑然一，构成一曲难得闻听的金属响乐章。本来专心与杨惠娟周旋的李哲原，听过之后不觉心弛神动，条件反般地去看镣铐的人。只见穿着粉红连衣裙的杨惠娟，上乌黑发亮的手镣、脚镣、联手脚镣，以及银光闪闪的手指镣、脚趾镣、钢凉鞋，显得端庄丽、楚楚动人。李哲原审讯过的女死刑犯为数众多，其中虽有天姿国，但也不乏丑陋凶恶。遇天姿国的女死囚，他一定让女犯人自始至终镣受审；而碰到丑陋凶恶者，他会审案时用借去掉女犯人的镣铐。因为在潜意识中，他认定镣铐是女的专用饰，丑女就是主动要都不可同意。当前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的杨惠娟，要容貌有容貌，要材有材，要气质有气质，大概是造主专门准备的镣铐模特，不然为何让她犯弥天大罪……

“这你明白为什么我们合法斗争会遭受合法的迫害了吗？”杨惠娟的连声追问把李哲原从遐想走神中拽回现实。

“噢，是存在这可能。”他语无次地回答着，将刚才的分心掩饰了过去。其实，不是与妻如胶似漆的那四年，还是作为国际刑警的妻牺牲在国外后的近三年，他都是个生活态度严肃的男人。品评镣的受审女犯，只是工作之余的个人好而已，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不正当的行为。此时见这好差影响到上级给的攻心大计，李哲原不由地心一凛，迅速将思维重新集中在与杨惠娟斗智斗勇上：“但有一你讲得不十分对，法律并不完全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产。至少在很多社会主义国家里，法律代表的是全人民的意志。我国虽然不是社会主义国家，但开国老总统仰慕社会主义中国所取得的大成就，在立法时也十分注意反映人民意志。你怎么能武断地说我国现行的法律只代表统治阶级利益呢？”

“这个问题我可能有所忽视。”实事求是的杨惠娟给了更接近事实的答案：“但现实况是，即便原本旨在服务人民的法律，也被统治阶级利用所掌握的解释权，篡改得更符合他们的意志了。”

“那照你的想法，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让服务于人民的法律真正起到作用？”这次提问不完全是敷衍，作为一个正直的国家公务人员和唐汉独立党党员，李哲原虽然没有到自省派里，但思想是倾向于自省派的。在心，他也很想知制定和维护一真正代表人民利益法律的途径。

“只有把群众调动起来，让群众参与和监督法律的制定和执行。”

“对群众监督的作用我向来怀疑，现在的听证会虽也邀请民间人士参加，份有限公司也设独立董事，但并没有起到监督作用。相反，这些群众代表很容易被收买，从而违背大多数群众利益的行为。”

“那是因为群众于无权地位。如果给予群众监督、批判甚至罢免官员和选代表的权力，包括法律制定和执行在的全政府行为就都能得到有效的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