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5)

排名顺序，上午押解的最后一人是五号主犯石。她生在海滨城市黄屿，从小喜大海，所以特地穿了一海蓝的短袖连衣裙、一双蓝中跟凉鞋。石没有在战斗打死过警方人员，敌人对她的态度也就相对和缓些，基本控制在动不动手的范围里。受家环境熏陶的她很注意举止仪态，此时虽披押解镣铐，仍不忘保持一名女革命者应有的形象。11：00整，在押送刑警的指，她缓步登上第一辆装甲运兵车，没有任何阻碍地于20分钟抵达监狱接待大厅。在这里，石泰然自若地任刑警为她开去结构繁复的押解镣铐，然后用秀丽的字迹在逮捕证上签完自己名字，就沉稳地走向女监狱楼。那些对她容貌的品评声、对她前程的惋

押解卫旭的Ⅰ号装甲车队才汉都监狱，10：30，刚回来不久的Ⅱ号装甲车队继续发。这次被关在最后一辆装甲车里的是六号主犯张丽颖，她给自己选的服装是墨绿的短袖衬衫、短裙和凉鞋。被捕后她吃的苦可能是“九”中最大的：开始被杆勒得短暂窒息，以致于在医院整整抢救了一天。好不容易痊愈，用火箭弹将据守在载重车驾驶室里一名特警打得尸骨无存的事又被揭了来。顿时死者遗属闻讯赶来，几乎要用刀剪把正要离开医院的她私刑死。串通一气的监押人员虽然不敢完全放手不，却也乘施以冷拳，直打得她吐鲜血。等李哲原接手专案组，制止一切罚，张丽颖才免于再次挨打。但审讯员仍不时“提醒”她：“你欠着我们同志的人命，从这个意义上讲，比你们的女匪首杨惠娟罪过还大，她虽然手里的命案要比你多，但至少杀的全是该死的人。所以你再不争取主动……”

“要判你几年啊？”刑期较短的妹们关切问，她们并不知晓张丽颖已是死囚。

“还不知呢，反正要比你们重！”她泼辣地回答着，并不愿意让昔日战友知实后难过。

”恰好被俘，不再有机会观看电视节目，所以卫旭无缘见识。现在她被安排坐在专门准备的椅上，因联手脚镣还不影响自由运动，女看守要她自己脱掉凉鞋，然后拿来警用材厂据她的脚型连夜赶工制成、重2公斤的钢凉鞋，给她穿上、锁住。从外观看来，前后两双都呈银白的凉鞋并无多大区别。但穿着者自己却甚至到，这双制作细又衬真的镣铐凉鞋比原来的常规凉鞋还要合脚、舒适。她不时低看看连在两只钢凉鞋中间细细的钨钢链，听听夹杂在铿锵脚镣声中频率特殊的钢凉鞋与地面声，于冷峻中一份好奇。而对于难友们关切的询问，政治经验还不老到的卫旭，采取了和曹蓉、钱红梅一样的策略，沉默以对。这次狱仪式的原则是大张旗鼓，为此刚到第三狱门，女看守就给她锁上最后一件刑——0.5公斤重的脚趾镣。随后，她们领着总重14公斤镣铐的卫旭穿过全监区，在全难友面前示众，最后押六号监区右边挨着曹蓉的八号牢房。在经过一号牢房前时，第三次蹦到铁窗前“偷窥”的杨惠娟心更为沉重。

到了第三狱门，2公斤的手镣锁上手腕；第四狱门又加一副0.5公斤重的脚趾镣。这样还没上楼，总重18.25公斤的“四大件”都已齐。这个重量如履平地足可应付，但上楼梯时虽没有杨惠娟负30.5公斤之重那样绝望无助，却至少会极大地消耗力，磨砺肌肤。所以待游监示众已毕，来到自己监区左边挨着钱红梅的七号牢房时，张丽颖已是汗浃背、疲力竭。这样的场景让杨惠娟的心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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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丽颖并没有在被恐吓吓倒，在敌人面前始终表现得傲，今天的狱仪式也不例外。办完逮捕手续后，她也来到第一狱门，并在这里被上联手脚镣。因材仅比曹蓉低1厘米，给她准备的联手脚镣连接铁链也是18节，11.75公斤的全重虽然压不垮她，却也硌得脚踝生疼。因为她击毙过一个敌人，敌人对她极为“关照”，才到第二狱门就又给她上4公斤的脚镣，即使杨惠娟狱时也没有一这么多。走在一号监区的甬上，张丽颖脚踝疼痛难忍，但她仍面带微笑地向难友们致意。这里也有几个曾经一起战斗过的妹，亲人相见，她们隔着铁栏互诉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