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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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阿姨，你手上和脚上缠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调的李梦瑶明知故问。

“没关系，你女儿很让人喜，我也没事，就陪她玩玩吧。”杨惠娟落落大方地说。

但没等李哲原开，他的宝贝女儿又连珠炮似地说：“我知杨阿姨事一向光明磊落，不会欺负伤员、小孩的事。”这句话既温了杨惠娟的心，又堵住了李哲原的。

不记得上还有重重镣铐，直到铁链哗啦作响才如梦醒。

“有两办法可以保护杨阿姨和其他九位阿姨安全：一是在被告席上安一个铁笼，另一是罩上玻璃罩，法时走和旁听席隔开的专门通。”

“铁链真沉。杨阿姨，你整天着它疼不疼？”玩了一会儿后，李梦瑶又提个新问题。

“那是你爸爸把阿姨当作一吃人的大老虎，怕阿姨吃了他，给阿姨锁的铁链。”杨惠娟用了小孩最能够理解的方式作解释。

“杨阿姨，我好敬佩、崇拜你。不爸爸怎么想，你在我心目中是英雄。如果次再来看爸爸，千万通知我一声，我好带相机来，把你的飒英姿拍来。”心满意足之余，李梦瑶发自心地说。时代毕竟了二十一世纪，言论自由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已经那么人心，以致于一个小姑娘也敢大胆说心受，而不必担心承担额外的后果。

“我懂了。把手或脚用很短的链锁在一起叫铐，用比较的链锁在一起就叫镣。杨阿姨，你同意我的定义吗？”李梦瑶卖着刚刚学到的语文知识，不等杨惠娟回答，就上前玩起了镣铐。她用稚的小手先摸了摸杨惠娟手上光无棱角的手镣铁环，接着沿着铁链顺藤摸瓜，最后抓住了脚镣上更更厚的铁环。

“房间里现在只有你和你受伤的爸爸，难不怕阿姨站起来后绑架你们吗？”杨惠娟不无顾虑地说，她今天是特地来看李哲原的，一切额外行止当然要征得李哲原同意。

“那杨阿姨，你能站起来走给我看看吗？”小姑娘的要求越来越多。

“不要让你杨阿姨累着、伤着了。”李哲原只好这样叮嘱了女儿一句，同时向杨惠娟抱歉：“小姑娘实在是不懂事。”

“没想到你年龄这么小，却懂得这么多，你说得对，阿姨的就是手铐脚镣。不过，为了让阿姨在监狱里可以自己吃饭、洗脸、写字、拿东西，你爸爸把手铐上的铁链放了，手铐又变成了手镣。”见小姑娘认起真来，杨惠娟也变得一丝不苟。

可李梦瑶不肯满足，继续问：“老师带我们看过革命电影，里面的英雄阿姨被坏人抓住，的就是这东西。听老师说，这叫手铐脚镣。杨阿姨，我说的对吗？”

“爸爸，我觉得铁笼不好，杨阿姨是大英雄，怎么能真的像老虎一样被关在笼里。玻璃罩倒还可以，在我里并无损杨阿姨的英雄形象，相信大多数人会像我一样认为的。杨阿姨，求求你就答应了爸爸吧。我还想次再来找你玩呢，实在不愿你被那些贪污的坏人暗害。”李梦瑶自作主张地替杨惠娟选好了安全措施，并苦苦哀求她接受。

其实经过刚才与李哲原的一番对话，杨惠娟就明白除非以死抗争，她们在法上被隔离封闭已是大势所趋。她还有很多事要安排代，不能为了这样一件不算太原则的事真的以死抗争。现在有这个小姑娘来打圆场，正是台阶的好机会。于是望着李梦瑶充满童真的丽小脸，她缓缓说：“看在你的面上，阿姨就同意让你爸爸在法上，给阿姨安个玻璃罩。”

“可是你杨阿姨目前每天都面临着危险，爸爸又负了伤，没有办法去法保护她。”李梦瑶缠着杨惠娟的这半个小时，李哲原一直在想如何用好女儿这张牌，让杨惠娟同意在法上使用安全措施。现在他终于找到了机会。

“阿姨从小练功，是铁打的，一也不觉疼。”听任小女孩玩了很一段时间镣铐的杨惠娟，回答得十分自信、自豪。

“那有什么办法在法上保护好杨阿姨呢？”李梦瑶也知杨惠娟最终恐难逃一死，但她还是希望这个英雄阿姨能活得更一些。

这以后，李梦瑶要杨惠娟走镣的正步，举握的双拳作“怒斥敌人”状，提链于腰间作“大义凛然”状，捧链于双手作“甩链击敌”状，斜握镣链作“慷慨陈词”状，单臂举拳作就义前“呼号”状。……如此，足足闹了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