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罢了罢了,我走了。”看怀清如此,贺章便也不再为难他,直接走了大门,骑上扬尘而去。
安宁的眉皱得更了,她冷声说:“你越距了,怀清。”
怀清:(嘲讽能力max)真是什么癞蛤蟆都能梦。
贺章叹:“那还真是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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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哼,我比他爹还了解他,这臭小就是认真的。”安宁咬牙切齿,“他要只是好心,我自然不会怪他。可他分明知,我最讨厌嫁娶生之事,他却偏偏如此认真地提来,他就是真的想我嫁给他。”
“算了算了……叫厨房酸菜鱼吃吧。”
怀清福了福:“是,公主。”
没等怀清说话,贺章又说:“你说,我的驸,真的很离谱吗?”
路上路过园里的池塘,里面传来几声呱叫,怀清低低地笑了一声。
贺章:癞什么蟆?什么蛤蟆?癞什么蛤?
“消消气吧,公主。”若兰劝,“想来贺公也不是有意的,应该是从沉小那里听说了些什么,今天来可能也只是想为您分忧而已。”
贺章一直没说话,这时却突然开:“怀公公,你在安宁边多久了。”
几句话便全都说中了安宁的心坎,她张张嘴,却不知从哪里说起,只好又吞回去。
怀清低:“才跟着公主有十年了。”
——
怀清轻柔地走安宁手里已经皱成一团的手绢,他手指摸上安宁的眉,轻声说:“不要皱眉,公主,会留皱纹的。”
贺章望向怀清后的安宁,反被她瞪了一,刚才的话断了,他也不好再提起,只得挠挠:“行吧,那我明天来。”
一起生活了十年,怀清和若兰陪她的时间比皇上和皇兄多了一倍还要多。尤其怀清,人似的,任何小举动都能被他看穿。安宁撇撇嘴:“你就会欺负我。”
“怎么,你也想吃天鹅么?”
安宁回了卧房,气地盘坐在榻上扯手里的手绢,那手绢被她拽得变了形,好好的样已经变得七扭八歪。
贺章连忙扶起他,说:“不必怕,这里就你我两个人,放心大胆地说,我不会怪你,也不会怪你的。”
“才真的不敢。”怀清低得十分低,没人能看清他的脸,只是见他一个劲儿地发抖。
怀清半蹲来,他牵起安宁的手,在上面落一吻,说:“公主不必忧虑,昨日的一切您都可以不在意,无论您拿怀清当个猫儿狗儿似的养着玩,还是只想当成一场梦,怎样都好,您无需不自在,怀清永远都是怀清,是永远属于您的。”
怀清一路送贺章穿过前廊,走到了正门。
怀清反而笑起来:“公主次再威胁人,气要更冷酷些才行,这样才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他又说:“至于贺公,您更是不必担心,才昨日问过师父,他探过皇上的风,起码这两年您是不必嫁人的。贺公随心之说,想来并没告诉过贺国公,此事定然成不了。您不如多考虑考虑过几日的及笄,或者今天晚上要厨房些什么?”
怀清笑眯眯地说:“是。”
若兰想再劝,一时间却不知如何开。恰好此时怀清来,她便悄悄退了去,换成怀清站在贵妃榻旁。
怀清立跪了去:“才低贱,不敢议论公主的婚事。”
听着蹄声渐远,怀清这才抬起,那张脸上哪里还有什么害怕的颜,分明一副镇定的样,他拍了拍膝盖上的土,往回走去。
安宁这才松了气:“怀清,去送送贺公。”
了嘴角,他直起,把碗放在一边,转冲着贺章:“贺公,天也不早了,我们公主今日有些劳累,想要早休息。”
“才哪里舍得欺负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