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扭曲起来。
“你一定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忘机冷冷一笑,瞪了一韩非,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不把命当一回事。
不过自己也是,忘机思绪纷飞,明明早已看破生死,为何会在意他们的命呢,不只是韩非,还有师哥他们,这就是人的七六么……
死亡是一个人最惨痛,最不愿意记起的回忆,或许是某代价,即使韩非认为自己并不害怕,但他确实无法想起答案,不过那又如何。
这样的想法只在脑中存在了一秒,便被疼痛完全覆盖,韩非连声求饶,“念念,手轻,轻儿!嘶——”
“死都不怕,还会怕疼?不如现在就送你上路。”忘机冷笑一声,她就不该搭理他,起走。
逆鳞突然现,拦住了忘机的去路,平静的声音中藏着细微的挽留,“外面雷雨加,不宜行。”
看着面无表,一言不发的忘机,逆鳞又地补了一句,“我一定看好他。”
韩非忙不迭地凑了过来,拉着忘机的手往自己腰上放,“念念,喏,还有这边,你别生气,我刚才开玩笑的。”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理想主义者不外乎如是,难怪落得一个粉碎骨。
但真心话也好,玩笑也罢,忘机平静,“若你不想在咸教书,我可以想法送你走,但你不能回新郑。”她并不在乎韩非会怎么想,哪怕他因此怨她,那也无所谓。
天熙熙,皆为利来;天攘攘,皆为利往,而她在意他,只因是他,不为任何,也不求任何。
韩非心,有一说不的甜,他的念念怎么能这般可,这也是为什么,即便当初两人分开,他也笃定自己无法再对任何人动心,因为他心里从未放过她。
呼一,韩非看向忘机,神复杂,“只要韩非还是韩国的九公,那他就永远不能选择离开。”
“即使他的父王昏庸无能,韩国的朝堂乌烟瘴气,让百姓苦不堪言,他也是韩国的九公。”韩非的语气十分平静,“念念,我总要试一次。”
“哪怕无济于事,也要尽到韩国公的责任。”他伸手抚平她蹙起的眉,“但我可以答应你,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会为自己而活,也会为你而活。”
他只是一介凡夫俗,又不是什么神明,现实不会以他的意志来发展,竭尽全力也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那为何不接受?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韩非啧了一声,他可不是那死脑的人。
忘机毫不留得拍掉韩非的手,扭过,“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