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听得是真真切切,而且从他的表看,豹已把兴趣放在了这个上面。老烟枪气得牙咬,盯着吕瀚海暗自埋怨:“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吕瀚海没时间关心老烟枪心中到底有何想法,他把略微抬起,直视豹的双目,很肯定地回了一个字:“是!”
在语言表达中,越是简洁,越有杀伤力,在这一瞬间,就连老烟枪似乎都觉得吕瀚海绝没有打什么诳语。他心泛起了嘀咕:“莫非还真有两把刷?”
豹客气了许多。“那,敢问小兄弟,你是什么级别?”
吕瀚海不假思索回:“十珠!”
老烟枪被惊得手一哆嗦。在荣行,绺们行窃常用的工就是镊,为了训练夹功,除拿铃外,荣行还有另一考,名叫“取珠”。法是把20颗直径2毫米的圆珠放在一个平盘中,随着平盘的匀速摇晃,圆珠会顺着盘边落,训练者要在圆珠全落之前,用镊在空中尽可能多地把珠夹住。如果说,把传统的拿铃比作考,那么取珠就相当于考研。前者类似于海选,后者更偏向专业。要想练好取珠,拿铃是基础,只有手法快而稳,才可以在取珠时到而准。
如果只有六铃的基础,别说十珠,就是连一珠都很难办到。以此类推,若吕瀚海所言非虚,那他最少也是三十铃以上。能在三十多岁练到三十铃,就好比上了清华少年班,绝非一般人可以到。这要是放在师承极严的早年,兴许会有那么一个两个可以办到,但放到现在,绝没有年轻人吃得了这个苦。别说是老烟枪了,就算换成任何一个稍微懂行的人,都不可能相信。
老烟枪了一支烟,稍微定了定心神,他望着吕瀚海,语气严厉:“十珠!你能达到十珠?兄弟,你可想好了再说!”
吕瀚海面谦逊。“发挥不好是十珠。”
“咳咳咳!”豹被刚喝的一茶呛得半天缓不过劲来,“你,你,你说什么?发挥不好是十珠,那你发挥好是多少?”
吕瀚海腼腆一笑。“最好成绩,十六珠!”
老烟枪已有些听不去了,要不是看在冯磊的面上,他早就没有了耐心:“喂,小伙,饭可以吃,话可不能说。”
别人不知,作为在荣行待了几十年的老绺,老烟枪自然晓得里的利害关系。豹虽只是片区瓢把,但他跟狗五是拜把兄弟,也是大执事的嫡系。当老荣卧病在床,整个行都是大执事在掌,这也是老烟枪把豹请来的原因,只要他拍板,吕瀚海打荣行这事基本上是铁板钉钉。可江湖中人有个忌讳:你可以没有能力,但绝不能打诳语!照老烟枪的构想,只要吕瀚海能勉到六铃,豹这边他再游说游说,任务就可圆满完成。他哪里料到,吕瀚海这么节外生枝,整一大堆有的没的。因为之前两人并没有对过,所以接来怎么演,他也一没了章法。
其实吕瀚海这么,绝不是什么疯狂之举。临来前,他跟展峰曾私里密谋过,当展峰告诉他来龙去脉后,吕瀚海觉得不能只单单个底层的绺,否则工作会很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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