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的差官(警察)去查,可能一辈都查不到绪。这二来,九兄弟是生面孔,又是荣行不可多得的青年英杰,查起来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我思来想去,九兄弟是当之无二的人选。”
吕瀚海又抱了拳。“大执事,您真是看我了,事隔这么久,我怕是难以胜任啊!”
浪得龙貌似早就料到他会拒绝,一再解释:“我也知这事的难,我不求九兄弟能查个落石,我只求能把我儿的尸骨找回,待我老死之年把我爷俩葬在一起,了却我一个心愿。”
“大执事,我……”
浪得龙举手打断。“九兄弟,你不用这么早拒绝我,你回去仔细想想,如果想通了,就告诉老烟枪,我不勉。”
吕瀚海抱拳目送浪得龙离开了祠堂。
临走前,豹补了一句话:“劳烦九兄弟,一定要好好考虑这事。”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吕瀚海竟在他的话语中听了一些威胁的味。
…………
回到住,憋了半天的吕瀚海急忙问:“老烟枪,豹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老烟枪龇牙说:“九爷,你可能不知大执事的手段。”
吕瀚海眉一挑。“哦?怎么说?”
“熟悉他的人都知,他是笑面虎,只要你想在本地混,这件事你必须答应,没有商量的余地。”
吕瀚海眯着说:“假如我不答应,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老烟枪笑得很有意:“九爷,姜还是老的辣,聊个题外话,你知我们行养了多少要死不活的病绺吗?”
“这是行机密,我怎么可能知?”
老烟枪伸一把手。“不五十个!”
吕瀚海大惊小怪地叫起来:“我去,你们是荣行的,还是开慈善会的!”
老烟枪慨:“人为财死鸟为亡。行里白养这么多病绺,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拿去当炮灰的。如果荣行想除掉谁,会直接派病绺,就算是被警察抓到,病绺也不敢把荣行给供来,只能独自扛包,这就是咱们行病绺的最终归宿!”
吕瀚海一惊。“难不成,我不答应,还会命不保?”
老烟枪摇。“也不一定,不怎么说,病绺也是咱行里的人,谁还没个老弱病残的那一天,如果总拿病绺开刀,会引起行里人的不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最近活这么勤,我敢打赌,你得的拖儿估计全在大执事那里,只要你不答应,靠这些赃把你送局蹲个十年八年的,不费灰之力!”
吕瀚海心里一惊,老可真是百密一疏了。还好老烟枪并不知,他偷的那些人,都是展峰事先安排好的群演,不过回想想,这招釜底薪确实狠,难怪他的养父说,偏门是条不归路,一旦着了,不死也残废。
吕瀚海庆幸当年迷途知返,否则自个儿能不能安安稳稳地活到现在都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