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捕今日算是开了界,谈起陆大人来,他简直把肚里所有的墨都给倒来了,将对方形容得是貌似潘安神仙凡。怕柳玉珠无法想象,雷捕掏心窝,说了句大实话:“这么说吧,如果陆大人是女儿,并且愿意嫁给我,那我肯定不来你这里了,一心一意跟他过日去。”
“行了,我得去衙门了,今日我肯定会见到知县,晚上再来跟你细聊。”雷捕放一把铜板,恋恋不舍地看柳玉珠,大步离去。
后的那些官员,震撼、惊艳之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侯府两房共三位公,两嫡一庶,以那人嫡的份,定不是他。
蹄哒哒,很快,车就停在了众人面前。
柳玉珠亲自给雷捕倒了一碗酒,酒小菜也都备齐了,就等雷捕开,透新任知县的消息。
不想惹人注意,陆询及时打断雷捕的行礼,低声:“本官随便走走,不宜声张。”
柳玉珠突然心如麻,打神陪了雷捕一会儿,将客栈给伙计们打理,她去了后宅。
雷捕:“不知,县丞他们都喊他陆大人,谁敢直呼大人名讳。”
说完,他保持躬的姿势,抬眸看向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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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珠:……
甘泉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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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柳玉珠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你可知陆大人的名号?”
都说江南人杰地灵,可赵县丞活了四十来岁,竟从未见过一个比前人更俊逸脱俗的儿郎。
陆询耐心地听着,等赵县丞絮叨完了,他才:“实不相瞒,本官清晨发,途中并未,如今已是饥辘辘,承蒙诸位盛替本官摆了接风宴,我等这便过去吧。”
这个雷捕就不知了。
“这是陆大人的车驾吧?”
左右车辕上分别坐了一个小厮,一材偏瘦眉清目秀,赶车的那个大健壮,像是武夫。
红日西斜,柳玉珠在客栈等了一日,终于在夜幕降临之前,等来了雷捕。
柳玉珠看着他的背影,外人还当她不舍雷捕,实则她目光迷离,思绪早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
陆询在县衙休息了一午,用过晚饭便想来走走,微服领略甘泉县的民土风,谁知没逛多久,就被白日里见过的雷捕挡住了。
清风……
赵县丞回过神来,连说一些客迎之词。
陆询迟疑片刻,了,视线偏转,落到了雷捕刚刚跑来的客栈牌匾上。
他呆呆地望着对方。
她走了,雷捕看不见人,喝酒都不得劲儿了,歪朝街上看去,跟着睛一亮,噌地站起来,跑了去。
赵县丞看过调任文书,知晓的稍微多一,新知县陆询不但是世家公,还是去年的新科状元,只是堂堂状元郎为何不继续在翰林院任职反而来了他们这个小小的甘泉县,其中赵县丞就不得而知了。
虽是八月,地江南的甘泉县晌午依然酷,一众人饿着肚满大汗翘首以待,好不难熬。
“应该是了,快快站好,别在大人面前失了礼数。”
车帘挑起,一白袍影,赵县丞顺着那上等的绸缎袍往上看去,待看清对方的容貌,赵县丞恍惚间了幻境,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对面那位从天而降的九霄神仙。
柳玉珠心念一转,又问:“大人如何唤他边的小厮?”
她似乎已经猜到新知县是陆家的哪位公了。
陆询习以为常,淡笑:“正是本官,烈日炎炎,劳诸位久等了。”
此话正对了众人的心思,这便领路前往接风宴的地——赵县丞的宅邸。
雷捕恍然大悟,:“大人初来乍到,不如小的为您带路?别的地方不说,整个甘泉县,没有我不熟悉的地盘!”
谨慎起见,赵县丞已经给一位在京城为官的昔日同窗去了信,能打听到多少是多少,以免无意间说错话冒犯了陆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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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官路远,现了一辆乌盖车,看规制,车主份必然不俗。
,她对雷捕解释:“有所耳闻,只是永安侯府有三位年轻公,不知咱们知县是哪一位。”
雷捕想了想,记起来了:“大人带了两个小厮,一个小白脸,好像叫清风!”
陆询可不是普通的知县,他的侯府公,比寻常知县还值得地方官员结逢迎。
将近午时,赵县丞、钱主簿率领本县大小官员,早早在这里候着新知县了。
赵县丞上前,拱手:“敢问车可是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