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珠虽然没亲耳听过,可她完全能想象来。
她抹着泪,朝陆询跪了去:“如果大人真想重罚的话,我愿意签卖契给您,随便大人打杀,怎样都行,只求大人饶过我的家人。”
陆询便退回原来的位置。
柳玉珠被他的话引,看着他问:“那您为何来了甘泉县?”
“大人准备如何罚我?”柳玉珠回归主题,早晚都要面对,痛不如短痛。
柳玉珠全的血都冷了来,脸刷白。
“民女知错了,大人既然找到我了,那大人如何惩罚我,我都心甘愿领受。”柳玉珠认命地。
“放心,似邹峰那等穷凶极恶之徒都知顾念旧对林织娘怜香惜玉,有那三晚在,你虽然对我不仁,我却不会绝到重罚于你。”陆询走过来,将才收好的雪缎帕递给她。
陆询沉默片刻,漠然:“押你京,只要你如实代,必然是欺君之罪,牵连九族。”
陆询:“各地知县三年一调职,通常都是年底吏重新安排新的职务,统一调度,其他时间则是某地官员获罪或告病或服丧,才会临时派遣官员补任。我在京城受言蜚语中伤,持续数月不断,实难忍受,才决定外放。”
陆询:“嗯。”
柳玉珠能不急吗
。”柳玉珠歪着,为了不背叛公主,她只能什么都揽到自己上。
算了,这都是命,不必想太多。
柳玉珠竟然无法反驳。
陆询看向掌心的柳叶,:“罚肯定要罚的,还没想好该怎么罚,重了有我仗着份恃凌弱之嫌,轻了,难消我心之恨。”
柳玉珠的泪已经落来了。
柳玉珠:……
柳玉珠被他说得更难熬了,小心翼翼试探:“大人觉得如何算是重罚?”
他得那般容貌,当然不像,可两人有仇,谁知他会怎么?
她是倒了八辈的霉,才撞上这巧合。
“我有的。”柳玉珠别开脸,拿自己的帕拭起来。
“念及是你一人犯的错,与你的九族无关,我也不想祸及无辜。亦或者,你签卖契给我,是打是骂是卖是杀全凭我心意。”
陆询:“你先起来,坐好,你哥哥随时可能回来,我不想他误会。”
“今夏我去吏询问,得知当时有七地知县已经或即将离任,需要补缺,其中甘泉县知县是江南一带唯一的空缺。我神往江南已久,便选了甘泉县,遇到你,却是机缘巧合。”
陆询:“你可知,京城百姓都是如何议论我的?”
陆询:“找到你?你被告到县衙之前,我并不知你在甘泉县,确实,我在京城查过你的籍,但公主应该帮你善了后,我几打,都一无所获。”
柳玉珠也不是,摇也不是,低着脑袋,默默地掉泪。
陆询看向河面:“在你里,我很像那等心狠手辣待妇孺之人?”
柳玉珠从命,手脚发地坐回石上,努力收回泪。
柳玉珠渐渐平静来,向他确认:“大人当真不会重罚于我?”
“你该庆幸是我来了这边,换成别人,你未必能脱罪。”似是知她在想什么,陆询一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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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询笑:“我说过还没想好,你怎么比我还急?”
柳玉珠:“那大人到底想怎样罚我才能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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