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我当然也不能勉你。不过,假使说你是因为技术有问题而调去的话,对你的前途妨碍很大。再说,‘己所不,勿施于人’,我们不能把有问题的人推到别的队上去。即使推了去,你也不会受别人的迎。你考虑过这没有?”
这几句话倒是击中了何其的要害,那确是需要考虑的一个问题。空军队是相互信任、相互负责的,一个因为本条件不够而被调的飞行员,在新队中若非经过严格的训练和考,直到被认为合格为止,是不会被派服任何作战任务的。在目前几乎失去飞行信心的他,是不是能够通过那严格的考,而况,或许还要另换一新机,还真没有把握。同时,别人并不知他另有衷曲,只说他是某队不要的人,一向好的他,岂能容忍这批评?因此何其的信心动摇了。
“我劝你暂时打消调差的念。”张相则地了烟说,“如果你愿意的话,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co-pilot(副驾驶员——编者注)。”
事就这样决定了。何其虽然万分不愿,但他无法表达他的意志,只好默默地接受。
3
飞机到跑。“45°检查”况良好,张相则了个手势,何其拿起话筒,呼叫指挥塔台:“三五三请求四跑。”
“三五三准许四跑。”塔台回答。
三五三号机乃四起飞位置,再检查再呼叫:“三五三请求起飞。”
“三五三可以起飞。注意机场西北有压路机。”
“roger(收到——编者注)!”
于是张相则用右手柔和地往上推油门,螺旋桨越转越快,速度也越来越大,发动机的吼声震耳聋。坐在右面座位上的何其看到转数表指示2700,油门正好五二时,便一拍张相则手背,接过油门让它稳定在那个位置上。张相则双手轻轻往后拉驾驶盘,飞机跟着离地。先踩一脚刹车,让不再空转,然后示意何其收“起落架”,自己则腾右手转动“调整片”,逐步爬。沿路收听气象报告,天气越来越坏,张相则修改了他的飞行计划,改用仪飞行。快到目的地时,他问何其:“ks的仪降程序,你熟不熟?”
“可以。”
“那么你来落地!”
“我落地?”
“是的。我完全信任你。”
何其转脸去看张相则,他正拿起话筒代替副驾驶的任务——呼叫塔台:“ks塔台,这是空军cxx三五三,度五千,航向三六○,五分钟到达电台,请求穿云降,并作g.c.a.制场。请回答。”
“空军三五三,这是ks。你可以通过电台,保持度,在空中待命。”
何其也从机中听到了电台的回答。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兴趣和信心,跃跃试的绪不断涨。接过驾驶盘,非常正确地保持原来的度、速度和航向,在灰茫茫的云层中穿越。突然,“无线电罗盘”的指针掉了来,正指着180,那表示不偏不倚恰从电台的上方通过。这五千尺度的空层,属于他所有,虽然地面风雨加,云里一团混沌,何其却有近两个月来从未有过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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