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是有些小争斗已经展开了!我无法确定那是不是林柏年安排的事端,但总之两边已经有短兵相接的情形了,而且警方也立即投入警力压制。
路上人潮、车潮越来越多,围观看热闹的群众把四十米宽的中央大道挤得水泄不通,我也被挤在人潮中,困难地缓慢移动,这时忽然有七、八个警察大声吹着警哨,正在排开围观群众,替两部黑色宾士轿车开路,第二部车子经过我前面时,我发现车内坐的竟是黄震洋!
我大喜过望,努力想要挤过人潮,向前叫住他,但是人声鼎沸嘈杂不堪,当我挤到最前面时,黄震洋的车子已经通过人潮开始加速前进了,我情急之下,快步追上去!
两三名警员发现了我的举动,疑心我意图不轨,围过来拦住我喝问∶「干什麽!」
我看黄震洋的车子已经地渐渐驶远,急怒之下和警员发生推挤,大声叫喊∶「放开我!让我过去!」那些员警更加认定我可疑,三、四个人合拢过来将我擒抱住,挣扎中一名抱住我腰部的警员突然高喊∶「他身上有枪!」
我也错愕住,这时才记起出门前苏琛交给我一支手枪还插在我腰带上。这下惨了!恐怕和这些警察有理说不清了。
我绝对不能进警局!不仅是因为处在这样的非常时期,更因为陷身在警局拘留所中恐怕越容易遭到敌人的毒手。我拼命想要挣脱,但被三、四个魁梧的镇暴警察合围之下,哪有那麽容易脱逃?
突然,有两个警员松开手!我双手得空趁势推开另外一个,回头一瞧,抱住我腰部的那个警察也已经被拽倒在地上,一个男人一拳下击,打昏了他!
来的是苏琛!
他瞬间就料理掉三名训练有素的镇暴警察,另一个被我推倒的警察慌忙拔出手枪,还没来得及扭开保险,苏琛右手一扬,一件亮闪闪的事物飞过去,击中那警察的额头,他翻身摔倒,苏琛趁隙跃过去在他脸上补了一脚,也昏过去了。
我担心苏琛伤害警方人员,看了一眼他抛出去的事物,原来是他顺手从其他警察腰上扯下来的手铐。
远处的警察部队发现这边的骚动,立刻有七、八个往这边冲过来。苏琛拖着我钻入人潮中,没想到刚刚让我烦恶的人群,此时却成了最好的掩护,掩掩躲躲了一阵,我拉着苏琛闪入一条小巷道,总算逃出警方的包围,但黄震洋的车子早已不知去向。
苏琛说∶「李叔,怎麽会和警察杠上了?」
我急着再去找黄震洋,简略和苏琛说了个大概,他听了立刻说∶「黄先生会不会是已经接到林柏年他们的通知,赶过去和你碰头了?如果是这样,那你就不必急了,我们现在赶回去就行了。」
我想也有道理,拨了个电话给林柏年,但林柏年那边话铃一直响却没人接,搞不好已经和桥头的人马开打了,我只好寄望林柏年已经要黄震洋到童懿玲那边见我,便和苏琛又赶往童懿玲那儿。
才到路口,我已经看到黄震洋的车子了,他果然是赶到这儿来了,而且黄震洋就站在车子旁边,一脸焦急的样子。
我大声叫他,并和苏琛飞奔过去,黄震洋看见我,一时呆楞了一下,骇异的说∶「李先生,你、你┅┅怎麽会变成这样?这段时间你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故?什麽时候到台湾的,为什麽不先来找我?」
我知道我现在看起来邋遢狼狈,绝不是他印象中的李唐龙,他也一定有许多疑问想要向我求证。但总之,我见到他虽然觉得颇有倚恃,安全许多,但终归不便在路边和他深谈,便拉了他往童懿玲的住处走,一边说∶「这边说话不安全,我这次的敌人非同小可,先到屋里再说。」
黄震洋说∶「屋里?哪个屋里?你是指童小姐那儿吗?」
我点头说∶「是啊!不然你以为是哪里?」
黄震洋说∶「可是,我刚刚赶过来,就没见到她了,正叫我手下到附近去找找看。」
什麽!懿玲不见了?在这混乱的情势下,她怎麽会不见了?我明明交代她待在屋里不要随意外出的,难道发生什麽事了吗?
我想到临去时的可怕预感,难抑心中强烈的恐慌,冲向童懿玲的住处。我冲进童懿玲的住处。
一入眼,半开虚掩的铁门就足以显示她绝对不是单纯外出┅┅我心情一直往下沉,急乱地在屋内的各厅房呼唤寻找。但其实童懿玲的住处除了前段的店面之外,也不过就是一房一厅,人在不在屋内根本一目了然。
店里的地板上有一只摔破的咖啡杯,水渍斑斑仍犹未乾,但是其他的杯盘、桌椅、器皿┅┅都仍整齐有序,似乎童懿玲是在毫无挣扎抵抗馀地下被绑走的,而且离去时间可能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至於是不是遭到┅┅不测?┅┅我心乱如麻,不敢多想像。
苏琛还在屋内四处细细的观察,黄震洋则一脸急虑的靠过来说∶「我刚一进门,看到这情景就吓了一跳┅┅前些时候,林柏年他们和中港市那边的角头火拼了一场,两方死伤上百人,当时起因就是童小姐┅┅」
我原本有些话想要问黄震洋,但听到黄震洋继续又说∶「┅┅我直接联想到会不会是那些桥头帮的混混为了要胁林柏年他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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