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元白后来那句话让他起了些兴趣。
见凌泉有一瞬的迟疑,元白又:“我不是来给你拍修照片的,你的黑圈、你没有血的嘴,可能都会在相片里让人一览无余。你如果介意这个,现在回去也行。”
然而来这之后,元白既没有让他去造型,也没告诉他要怎么拍,只是挥散了其他的人,领他一间没有布景、只有白墙和窗的房间里。
刚才录衍生综艺,录制之前上了妆,元白摆摆手让他去卸了。
等凌泉卸完妆回来,元白端详凌泉的脸许久:“是我想多了,这妆卸不卸差别也不大。”
“我无意间看到你的表演,打扮得像兔那一次,当时我就很想知这个躯壳里藏着什么样的灵魂。”
凌泉认为这应该不是艺术家在故玄虚,他不太明白,但他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节目组的人一合计,让凌泉一个人去,确实不大合规矩,也容易惹些非议。然而《PryDevil》是级刊,元白又是首席摄影师。往常就是用导演和制片人自己的私人关系,也很难和人家搭上线。现在让凌泉去拍,还能让凌泉个《新生偶像》练习生的名,也算给自己节目抬咖了,等成片来,到网上又能炒一波度。要是等凌泉去了再拍,那就不一定和节目有什么关系了。
“带了。”凌泉答话时略显拘谨。
凌泉赶慢赶总算赶到元白的工作室。他来得急,全然不知接来怎么安排。照他贫瘠的拍摄经验来看,拍摄前总要选题,要造型,搞一大堆里胡哨的东西。
凌泉刚才脸上带的也不是舞台妆,只打了浅浅一层底,但或许是因为年轻,或许是最近没有公演,无需练习到夜,肤状态始终很好。哪怕素颜也比许多带了妆还离不开修的人要优越不少。
卸了妆就可以灵魂的本来面目吗?
传言中被得天坠的镜术师看起来相当简朴,只穿着简单的格衬衫。元白摆着镜,忽然开:“带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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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是有顾虑。或许艺术家是想拍什么意味远的东西,但他对自我的认知很清晰,他是一个偶像,工作是贩卖梦想,他需要的就是时刻以最好的状态示人,素面朝天甚至可能有些憔悴的模样被看见总不太好。
凌泉一怔。
其实杂志那边来要人的时候,节目组也试图加多几名选手,被很脆地拒绝了。元白老师说就想拍凌泉,不想拍别人,要是拍不了,就等他从节目离开再拍。
语中拼凑了事的前因后果。
凌泉想摇说不介意,顿了顿,考虑的时候,元白接着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