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冷声。
苏灵郡拾起那落在足边的笛,看了一。
平平无奇,上面还系有一条穗,似乎没什么问题。
他把笛还给那男,温声:“公,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那男摇摇,神中满是惊恐,像只受惊的小鹿,慌不择路的向后爬去。
“顾公,住手。”苏灵郡向顾云泽投去目光,示意他先别这样。
顾云泽明白他的意思,唰地收剑鞘,避寒剑的光华一闪而过,旋即消失。
他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男,目光一直落在他的上,吓得男也不敢抬,手还在着衣角,怎么看都不像是方才对他们蛊的手,反倒有胆小怕死的觉。
当然,又怎能凭一个人的外表来断定一个人的份?苏灵郡走过去扶起他,恭谨地开:“请问公在此所为何事?”
他搀扶起地上的男,左臂环住他的腰,把男右手拉过肩膀,以一扶着受伤患者的姿势扶住他,然后笑:“公还是如实招来比较好。”
那男猛的一震,意识的想要反抗,然而不等他动,苏灵郡的双指已然落在他的死上,“公,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那男转过脸,惊恐的看着他,一眨不眨,亮如星辰的眸明亮而澄澈。
“我……”他连声音都是极其颤抖的,应是害怕到了极致。
“公请说。”苏灵郡揽着他的腰,恭敬有礼。
那男大概是知自己惹上了江湖上的人,他了气,意图平静住自己怦怦的心脏。
此时苏灵郡冰冷的右手虽看上去是在借力拉住他的右臂,但其实他的手正搭在他的右腕,默默地扣住了他的脉搏。
只要他一动,他的死门便会被苏灵郡住。
只要他敢动,他的手腕便会被苏灵郡震断。
无声之间,杀气已悄悄燃起,就像一把闪着寒光的刀架在他的脖上,只要他敢任何一不利于对方的动作,对方便会立即让他人落地。
“我,我叫楚蓝,”他声音抖的厉害,一字一腔,都像是从声带震来的,“是,是姑苏……楚辞海的嫡。”
“敢问公,楚辞海是谁?”苏灵郡的声音温和,脸上仍挂着笑意。
楚蓝面苍白,此时更是一动不敢动,“是卖玉的商,商人。”
苏灵郡又问:“那公所为何事而来?”
“我,我就是来找灵的。”他说此显得有些激动,“我爹总是不信我能创造什么曲,我告诉他无数次了,我不想卖玉!”
苏灵郡,看着他,他的语气不卑不亢,一说到创造曲的时候还全抖了一,只是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激动。
顾云泽站在原地,也没看他们,似乎对苏灵郡的审问毫无兴趣,显然他很自信这个男是不可能敢在他底耍什么招的。
“那,”苏灵郡停顿了一,对着他的眸浅浅一笑,“烦请公带路了。”
那男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瞳孔蓦然放大,一副不可思议的样问:“你们,你们是要去我家?”
苏灵郡拉着他,向前一步,语气极为客气,却又带着不容对方有任何拒绝的余地,“是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