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前还不忘多说两句,“也难怪他会变成这样,那沈小当时——”
“阿福!你还算不算账了啊!”小二的话还未完便听楼传来吼声,显然是客栈老板早已不耐烦了。
“知了知了,上来!”小二把巾往肩上一甩,冲着苏灵郡恭维,“郎君若还有什么吩咐,我随叫随到。”
“嗯,知了。”苏灵郡,把门关上,略收拾了一便早早睡。
明日还有很多事要,今日已经很累了,得早些歇息才行。
“你一大男人怎么还看见男的就走不动路?他再好看,能给你娶回家当媳妇?”小二刚楼便听见掌柜站在台前准备训斥自己。
“是,您说的是。”他满脸堆笑的走到柜台前,拿起算盘开始算账。
正当此时,门传来了一声叫嚷。
“掌柜的!”
他抬看去,不由惊了一。
还真是说曹曹到。
只见门站了一个穿着锦衣的男,正摇摇晃晃的朝店里走来,用金线秀满牡丹的衣袍,黑的短靴被溅的满是酒渍。
这得喝了多少啊?小二心。
“来,来……”他漫步蹒跚的走店中,对着空无一人的白墙大声嚷嚷:“给,给老来坛云中歌!”
“楚公,这呢,这呢,”老板一看来了贵客,自是兴冲冲地过去扶住对方:“哎呦,你看看你这喝的啊,啧啧啧,想必又是找不到灵了吧。”
“你懂个,开!”楚蓝甩开来者的搀扶,一摇三晃地走到桌前,趴了去。
桌上还留着未来得及收拾的碗筷,他也不嫌弃,把脸直贴了上去。
“上酒啊,你看什么啊看!”他不耐烦地撵开边人,把拴在腰间的笛取,似宝贝般的捧在掌心,醉朦胧的盯了半天——
这是他此生最为珍贵的东西。暗黄的灯光,似有两缕绯红的雾气在上面飘摇,辗转缠绵后又寻光而去,发轻微的低鸣,就好像意的恋人在枕边的呢喃。
是幻觉吗?
他握住那笛,指尖在上面温柔挲,本雕有暗纹的木笛在时间的暗,一刀一画都被他悄无声息的抚平,唯独那末端的“楚”字还清晰可见。
他不敢去摸,生怕带走属于她最后的痕迹。
那曾是她亲手雕给他的木笛,本是恋人之间再简单不过的心意,而现在,这个刻在末端的纂,就似一把无形的利刃,每一刀,都狠狠刺在他的心上,鲜血淋漓。
老板走到柜台前,斜了一忧心忡忡的小二,不耐烦:“平时女的也不见你这么看,怎么来了男人倒是看的怪起劲,还不赶拿酒去?再看把你珠给抠来!”
“是,是。”小二哈腰。
云中歌,酒如其名,烈极大,喝了以后有直上九霄,步云端之,是用龙掌作为原料,在酒窖放至十年而成。
不到片刻,小二双手抱坛,小心翼翼地绕过桌角,将这坛上好佳酿放到了楚蓝的桌上,“楚公,来。”
揭开的一瞬间,酒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