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往日的和颜悦。有什么好说的呢?毕竟他不想让顾云泽那样为难的神。
“不会。”顾云泽淡淡回。
“嗯,我相信你。”楚蓝别过脸,又看向了远方的天空,那里有清明的月,泛着浅浅的银光,悄无声息的洒在凡尘的每一角落。
或许就现在这样,是最好的吧。
***
“又要去洛吗?”
在九华山的玉生阁中休息了几日,楚蓝上的伤已经算是彻底好全了,他边喝粥边听得顾云泽接来几日的安排,不由撇嘴,“你怎么天天都不沾家啊。”
“来之前不是说了吗?”顾云泽把筷放在碗上,温声,“我有很多事要。这次回洛是想去找苏灵郡,和他一起破了六盟的案。”
“那案不是风雨阁的吗?”楚蓝咬着筷,不满,“你的心是不是人家上了?天天苏灵郡苏灵郡的。”
顾云泽冷声:“……不要无理取闹。”
“嘁。”楚蓝把筷丢在桌上,转走了。
顾云泽:“……”
楚蓝自顾自的走了房门,屋外松风如涛,枫叶胜火,是难得一见的景,然而他无暇顾及这些,走过石铺成的小,晨曦倾泻,大雁南飞,远方是云雾翻涌,宛若在天地间铺上了一层薄纱。
偶尔有一两名着白衣的弟路过,都会恭敬礼貌的对他行个礼,一声楚公好,再离开。据住在九华山的几天来看,顾云泽的份应当在这群弟里相当的,几乎是所有的弟都会对他礼让三分,是以他们见到楚蓝的时候也会非常有礼。
楚蓝坐在了一块平扁石上,心如麻,很不是滋味,他随手了一直带在上的笛,垂首看了半晌。
木质的笛古朴素雅,通的绯红让它看起来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血,上面刻着的字已是快要被磨平,他盯了许久,然后抵在了边。
笛声悠,在秋的白迂回婉转。
倏然想起那年彼时路过的桃林,浩离愁白日斜,鞭东指即天涯。
尘世的牵挂便是如此,放不,则不得解脱。
他静静的目视着远方的天地,闭眸,忽然听得不远款款弹奏的琴声,似伶仃,应和着笛声,凑有致。
楚蓝忍不住转,瞧见了不远的人,他白的袍快要与山巅上的薄雾为一,曲调在他的指尖成了林之风,映衬着混沌晓,风致清雅。
他一时间竟了心神,赶忙收回目光,用余光悄悄受着不远的白衣男。
那人坐在石凳上抚琴,白玉冠目光静如止,有风悄然划过,天地间,仿佛都沉浸在了这迂回如般的共鸣。
忽然,琴声戛然而止,那人抬起来,静静的看向了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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