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别急,新郎官上就到啦。”
“我没有急。”苏灵郡仓促的解释完,便又接着开始默背四书五经。
薛景为了醒酒,用力拍了拍自己脸,须臾,他踩着规整的步伐,翩翩走到了苏灵郡旁边。
苏灵郡的呼一顿,隔着红纱,他看见了薛景翩翩然走到了自己边,那再熟悉不过的香气登时漫溢在鼻尖,这一刻,所有的君六艺,四书五经,疑难杂症什么的,全都在他脑海里了一团。
他慌慌张张的垂了,不停地搓着手,试图缓解一张的气氛,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脸亦是胭脂也盖不住的红透。
“灵郡。”薛景只是看着他喃喃,“终于……终于啊……”
“新郎官别急,待会就要拜堂了。”喜婆笑盈盈的把薛景的手拉了过来,再拉住苏灵郡一只手放到了他的手掌中。
如雪般的凉意透过肌肤传到了苏灵郡的手心,薛景已经握住了他的那只手,目不转睛的望着他,虽是隔着一层红纱,可那层纱毕竟是薄纱,苏灵郡的模样还是能够依稀辨认。
红纱的人,眉目清雅,睫轻颤,说不清是张还是害羞,他轻咬着,目光游移不定,唯独就是不敢看面前人一。
薛景的目光倒是一直放在他上,从未移开过,他越看越喜,越看越兴,到最后,他竟忍不住拉住苏灵郡把他拥了怀中。
彻骨的凉意隔着繁重的喜服传到了肌肤,让苏灵郡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众人雷鸣般的喝彩之声在这一刻过了鞭炮。
“哎呦呦,您这别急,别急啊。”喜婆乐呵呵的拉开了两人,假装责怪,“就算是两个男人,这还没拜堂呢,也不能坏了规矩啊!”
“是是是,这是给你的。”薛景笑着从怀中掏了一封红包递给了喜婆,目光却不离苏灵郡半分。
苏灵郡无措的垂着眸,一声没吭。
外面锣鼓喧天,宾客们都纷纷站起,边走边跑的来到了大堂边,想要看看两位新郎是怎么成亲的。苏灵郡被薛景牵着,步伐缓慢的走到了堂中央。
堂前坐着的,是一名姿容艳丽的中年女,苏灵郡不认得是谁,兴许是薛景的家母,想及此,他的眸光又落到了另一边,在女的旁边则坐着一名着华服的中年男,依稀可辨当年模样。
这么看,苏灵郡大概也就知薛家两个兄弟的模样是更像谁了。
烛在噼啪燃烧,薛锦铖坐在一边,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傧相的声音阔,唱礼:“一拜——天地。”
苏灵郡缓缓躬一拜,旁边的薛景也是一拜。
“二拜——堂。”
两人齐齐转,耳边是喧闹的礼炮喝彩之声,前,是模糊不定的人。
苏灵郡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昆仑山上,冬日的寒梅持雪而开,那一年,先生亲手带着他折了好多彩斑斓的纸鹤,挂在支离的枝,告诉他,一往而则是。
不是喜,还是上一个人,无论他怎么遮掩,藏在心底的那层喜都会透过睛折来。
想到这,苏灵郡忍不住把目光悄悄转向了薛景,他想看清,薛景此时会是什么模样的,是兴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