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罢,手掌向上摊开,只一瞬,有光闪过,避寒剑在他掌心迅疾凝成。
“我说过这样的话?”楚蓝眯起,绞尽脑想了一会,全然不觉自己在哪里说过这样的话。
“没什么,只是觉得生生世世跟我在一起你不会觉得腻吗?”顾云泽忍俊不禁,忽然转问,“你是不是怕我死了,就没人保护你了?”
“在洛的时候,那日正好是中秋节,你非要与我喝酒,然后你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顾云泽噎了一,旋即转过,神不自然的看向了院里的梅树,那上面还挂着纸鹤,是他一只只折好了挂上去的。
“……”顾云泽冷看了一他竖起来的手指,半晌无语。
楚蓝就差没把我不喜墨云观写在了脸上,结果在顾云泽三番五次的拒绝之后,也只能悲愤加的跟他去了墨云观。
“来吧,许完愿要挂上去才会灵验。”他言罢,撩袍走了去。
?”
“我明白,我懂!”楚蓝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竖起两手指对准了天空,“我发誓,这回绝对不跑。”
自从上次山白嫖被逮到,顾云泽就再也没有让他离开过自己的视线,好像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对方就又会什么有违门规的举动来。
楚蓝顺着他的目光也朝自己的手上看去,这才发现还少竖了一,连忙又补上,大言不惭:“君一言,驷难追。”
“见过顾仙,掌门已经吩咐过了,请跟我们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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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楚蓝第一次看见他开玩笑,那笑容,仿佛是初时节,冰雪微,又好像是寒冬的冰层碎裂,接着有温柔的风拂过,真切的恍惚。
“你笑什么?”看到了对方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楚蓝凑过去问。
压骨的寒气让屋外的雪气都为之一顿,顾云泽收手,把剑置在旁边桌上,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他说的直言不讳,让顾云泽有些许的愣怔,这样的诺言,好像有些沉重……
连着三日的不停蹄,等两人到墨云观时,已是满面风尘。
楚蓝:“……”
“嗯?难不是吗?”顾云泽假装不知的对他,“这可是某人自己说过的话。”
“难不是你在控制避寒剑吗?”楚蓝看着那把光泽闪烁的剑,沉凝了一会,转念一想似乎有所不对,转又,“好像也不全是……如果一个人,因为一把剑而割裂了自己的,那应该算剑在控制着他吧。”
好在楚蓝这段时间里也算乖巧,没有多生事端,但即便如此,顾云泽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带他去墨云观理事务。
“顾云泽,”他噘嘴,微微挑起了一边眉,“你为什么觉得我是因为想让你保护才会那样说的?”
“我从小到大,因为避寒剑,被束缚了太多太多,你们所谓的剑圣,不过是九华山的傀儡罢了,”顾云泽收剑,把手中的纸鹤轻轻放在了楚蓝的掌心,“其实对他们而言,只要足够,足够听话,任何人都可以玄清剑圣,这理我从小便懂。”
“……”顾云泽斜睨了他一,岔开了话题,神开始慢慢凝重起来,“我明日要去墨云观理事务,你——”
听见顾云泽第一次毫不掩饰的说了心所藏,楚蓝有些许的惊诧,但这样的觉很快便被另一所压,他垂看了一自己掌心的纸鹤,忽然对顾云泽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笑容:“那我也向神明许愿,我希望有朝一日你可以挣脱这个束缚,希望我们生生世世都不会分离!”
“诶?你怎么不把话说完?!”楚蓝追上去,只觉得顾云泽有些莫名其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难你那天对我表白了?”
“知了,”顾云泽的表更加严肃,他转走了去,临走前还不忘补一句,“小人,你准备好明日随我一并去墨云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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