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胆琴心(3/3)

着拿起了浮生剑，却因为手抖得太过厉害，又掉落回了地上。

“阿，你听哥的，好不好？”薛锦铖偏着，说话间，中有血不断涌，“只要你愿意回来，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即便被对方重伤成这样，但他的神还是温和的，宛若二十年前，他抱着小小的弟弟去买糖人吃。

——“要哥哥抱。”

耳畔仿佛响起了那句熟悉稚的声音，前的光影重重叠叠，让周围的景清晰了又模糊。

那样切的执念与仇恨，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磨合后，还是不肯褪去吗？这孩……还真是固执啊，倒有像阿娘呢。

薛锦铖看着他的模样，觉到好像有什么温的东西顺着角了来，这一瞬，他忽然觉得，那久不曾柔过的心，又复苏了。

二十年的光景不过弹指瞬间，隐约的，他看见了前的光在逐渐变淡。

“不要，不要再说了！住！住！”耀将脸埋在掌心里，徒然弯了腰。

谎话，都是谎话！这个薛锦铖，一定是对自己用了惑心术，不然自己怎么可能会被这些可笑的谎言动？

他踉跄着，把浮生剑收起，从地上爬了起来：“呵，见鬼去吧你。”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林中听起来有些沧桑哽咽，他把掌心对准了薛锦铖的百会，却沉凝了许久。

那些凌的片段一遍又一遍的冲击着他的大脑，心如麻之，他只能努力调整息，来保持一的平稳。

“如果你真的有个弟弟，就该把这些话同他说，而不是跟我……”良久的静默，耀终于放了手，冷冷的开，“次别再让我遇到你了。”

他的脸因受了伤而显得格外苍白，有风簌簌的穿过了树叶，他沾满鲜血的薄微微抿在了一起。

“阿……”宛若呢喃，薛锦铖轻轻唤了他一声，沉而温柔。

“别再作态了，到此结束。”耀讥讽的笑了一声，转瞬消失在了月里。

在没有被敌人发现破绽之前，他要尽快离开那里。

和墨云观的掌门动手，怎么可能全而退？他停了步伐，掩猛烈的咳嗽着，黑的血沫透过他的指淅淅沥沥的滴在了地上。

“咳咳咳……”全上每一都传来了剧痛，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他的骨髓，那烈而窒息的疼痛让他再次跪倒在了地上。

他顺手扶住了旁的一棵树，指骨因用力而微微泛起了青白。

“咳咳……”咳嗽声还在继续，每一次的呼，都变得极为困难，像是有人扼住了他的咽，他只能用手撑着旁边的枯槁的树木让保持一个前倾的姿势，来稍微缓解一疼痛。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窜动……

耀闭上了，再也控制不住，他重重的栽了去。

***

顾云泽是在驿站后面的一树林发现了薛锦铖的，此时月正当空，树林中抖落了零散的星光。

薛锦铖躺在地上，有鲜血从他的漫溢，他就睁着，直直的看着前方，没动也没叫。

那是耀最后离开的方向。

但是顾云泽是不知的。

他只是匆匆赶过去，反手住了他和后背的几大，缓缓输了灵气。

“为什么走了也不跟我说声？”

“顾仙，”躺在他臂弯里的人虚弱的开，“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