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倒在地上,发了沉重的响声。
“他亲说他对本座至死不渝,本座真是好生喜,”他说着,慢慢俯了,贴近苏灵郡的脸,逐字逐句的说,“他忘了你,他再也不会记得你了。”
蚀骨的疼痛将他瞬间笼罩,再也寻不到那个熟悉的影,四顾茫然间,他猝然摔倒在地上,抱着发了一声尖利的叫喊:“不要!”
“墨云观……”苏灵郡怔怔的看着那支簪,轻声重复了一遍,“墨云观的簪……”
想不到昔日的神医,白素清的衣钵弟,如今也会落得个这样的场,若说是个废人也不为过了。
“啪嗒”,就在他碰到白雾的一瞬,怀里的九针掉到了地上,再抬时,雾气凝成的人影已经散去,让他徒然又是一阵恍惚。
初奕还站在门,脸越来越难看,他急切的想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怎么也冲不开君川的,不过片刻,他的额已有细密的汗珠渗。
然而苏灵郡却是充耳不闻的捡起了一旁的九针,把它地抱在怀里,抱的那样,那样用力,生怕会丢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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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这支簪,你想起他了对吗?”君川垂看着对方错荒谬的反应,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苏灵郡剧烈
什么都没有了……
偌大的屋中,只见炉里升腾着白雾逐渐凝成了一个人形,清晰的显现了薛景的影,似远似近,飘忽不定,几乎是不自禁,苏灵郡踉踉跄跄的挪步过去,伸手想要碰。
怎么会这样呢?刚刚明明看见了啊,他离得是那样的近,就好像他温的呼还在耳畔,他的指尖还停留在自己脸上。
那是一支簪。
“阿郡,你认得本座对吗?”
“你在听我说话吗?”君川皱了皱眉,对着神呆滞的人继续说,“你的,你的薛景,现在是本座的人了,你听见了吗?”
苏灵郡摇摇晃晃的站起,一步一步的想要再去碰到那片虚无的光景,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生怕稍微不小心,那片光景就会消失。
“咳咳咳……”不等一句的开,苏灵郡忽然猛地咳嗽起来,他在不可抗拒的颤抖,仿佛被光了最后一气,他的脸在迅速变白,但奇怪的是,他的异常红。
“啊?”在君川徒然伸手住苏灵郡的那一刻,他终于蓦地一震,中发了一个短促的音节。
……是么?
苏灵郡颓然的垂着,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神志涣散恍惚。
“怎么成了病秧?”他意识的想要上去扶住对方的,却不小心碰倒了榻边的炉。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屋中显得格外清晰,但对方却是恍若未闻,一字不答。
好熟悉……为什么这么熟悉,他神涣散的坐在榻上,前逐渐被一片赤覆盖,满目疮痍,所有的一切都在扭曲旋转着,他看见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又像是墨的山,一滴滴浸染了他的天地。
君川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前一切,忽地用灵力控制住气,在空中一画。
他不知不觉地伸了手,想要去拥抱那个隐在墨画中的人影,然而他刚要碰到,那片墨徒然消散,什么也没有。
屋的咳嗽声断断续续,苏灵郡清俊的脸上逐渐浮现了一无力的苍白,他无神的看着君川从袖中掉来的东西,目光徒然凝滞了一。
君川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他的角有血在溢。
看来初奕真的很在乎这个先生啊。君川忍不住想要讥讽,但话到了嘴边,反而觉得没了意思,于是转:“阿郡,你看看本座,你看看你认不认得本座?”
一如初见时的那般轻佻:“阿郡,你可还记得本座?”
君川似乎也是注意到了这,他把簪从地上捡了起来,送到了苏灵郡前:“你认得它对么?墨云观的簪。”
他有些得意的俯视着他,居临的对坐地上的男毫不掩饰的讥诮:“苏灵郡,你看见了吗?薛景的簪在本座手上,你知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他已经服从于我了。”
“再、也、不、会。”
屋外的雪飘飘扬扬,比往年来的更要大些,屋由于初奕一早的嘱咐,已经换上了火盆添,就连他的榻边,都被放上了几个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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