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2/4)

他穿过廊，又回到了屋里，被褥里已经没有温度了，他望着空空的被褥发呆，不知该如何认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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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耀看着他背对着自己，向桌边走去，就在这一瞬，手中的浮生剑迅速幻化成形。

“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后忽然有声音响起。

“呵。”耀轻轻笑了一声，“想要在这世上活去，很多事都得不由己。”

耀：“耀。”

“是啊，很多时候，即便反抗了，又能如何呢。”苏灵郡收回目光，转脸看向他，“你刚刚去哪里了？我以为你离开了。”

“郎君，”苏灵郡依旧没有抬，想了许久，他忽然问，“你会伤害救你的人吗？”

难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想要什么？耀沉默了一瞬，不由地佩服了一这个人的锐，最终悄然收起了浮生剑，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我会帮着他的。”

“奕儿？”耀眯起睛，

“谢谢你给我的回答，”隔着厚厚的衣，苏灵郡受不到他掌心的温度，“我会帮着奕儿的。”

“我好像听过你的名字。”苏灵郡把目光投向了窗外，不再看他，“十陵教的左护法，因为叛逃十陵教，而被追杀。”

。可自己应该怎么？难要在他们查到六盟的时候站来说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这势必还会牵连到逸尘仙君……

“原来是郎君，对不起。”苏灵郡垂了眸，像是藏住了什么心事，他不自禁的往后靠了靠，和对方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还没请教郎君叫什么名字呢。”

“谢我什么？”耀不明白他的意思。

“？”耀也愣怔了一瞬，似乎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叫自己，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他只是认错人了而已。

苏灵郡接过，忽地扯开了话题：“你的今天好些了吗？”

他忽然觉得不上气，立避开了苏灵郡的目光，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这个医者，难真是修炼幻术的？他悄然动了动指尖，浮生剑应和着召唤，在他的指尖周围散发了邪魅的绯红，但并没有显形。

“？！”苏灵郡猛地回，却对上了一张陌生的脸。

“你受的伤不算重，都是些外伤，但是需要调息，我给你抓的这些药都是活血的，有助于你打通位，更好的调息。”苏灵郡把桌上的药拿起，垂着，“我去给你煎药，你好好休息吧。”

如此熟悉的声音，温柔低沉，就好像心念之人就站在他的后。

“我如果想要杀你，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跟我讲话。”苏灵郡回，“况且，我也不喜杀人，我是一个医者，而医者应该是救人的。”

白素清是不会让这事发生的，到最后，两者结果殊途同归罢了。

“你……”耀顿了顿，脸沉了来，“那你为何不杀我？如果你是六盟的人，就应该知六盟和十陵教有着匪浅的关系，如果你现在杀了我，还可以找你的少主领赏。”

怎么会这样……

“如果……我是说如果，”苏灵郡惴惴不安地抬起眸，看向另一个地方，“如果你被迫要去伤害他呢？你不由己，你会怎么选择？”

苏灵郡没有说话，他无力的捂住了额，里满是愧疚之意，隔了许久，他终于轻轻说：“郎君，谢谢你。”

雪光映亮了他的脸，仿佛给他的眸渡上了一层浅浅的光，耀凝视着他的睛，只觉得后脑又开始隐隐作痛。

“床底，怕初弈还没有离开，我没敢动。”他蓦然一翻手，一个小玉瓶现在他的掌心，“给。”

耀看着他，没有说话，浮生剑却因受到了即将到来的新鲜血，一阵阵地发颤。

“什么？”耀的心里颤动了一，表面上保持着波澜不惊，讨好似的笑，“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