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门,吩咐房小厮备了,饭也不吃,便策离开了公主府。
兰宵忙:“殿怎会恼了驸爷呢?今早婢还见了殿呢,公主殿神如常,不似生气呀。且殿说了,此去宗山,路途甚远,这几日天儿好,日晴朗,索趁着这时候走,免得后面赶上雨天,路途泥泞,不好行路呢。”
会回来的吧?
那杯酒肯定不对劲。
不得不说,公主实在太了解贺顾了。
那等她想清楚了,不别扭了……
可为什么要走呢……
至于担忧的,自然也是她去了这么远的地方,期待的便是见她的一面了。
贺顾将门,上辈更是军营里打,区区一杯酒,岂能放倒他,现在想起来,那杯酒效力甚猛,不止后劲儿大,似乎……似乎还有效果。
这,她不说还好,她一说了,贺顾便更确定了,他昨晚的确与瑜儿,有了夫妻之实,一时心中简直百味陈杂。
又是酸、又是甜、又是担忧、又是期待。
贺顾一怔,:“你……你怎知?”
回了公主府,膳厅用饭,也用的没什么胃,贺顾见兰宵在,随问了她一句,:“今日怎么没去书坊,回来了?”
贺小侯爷不由得叹了气。
恨只恨,他这浆糊一般的脑,竟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可别是他酒后,把瑜儿……给霸王上弓了吧?!
贺顾想及此,心中忽然一惊——
越想越觉得是,越想越害怕。
贺顾术甚佳,从西大街公主府,前往汴京城北城门,也不过跑了一会儿,最后他勒停在城门外一个小山包上,远远看了看往北地的那条路——
……她分明也是有意于自己的吧。
不过,厌恶男多年,便是如今动了心,忍不住与他有了夫妻之实,一时小女儿态,难以直面,倒也不是不可能……
她忽然低低笑了一声,顿了顿,才压着嗓:“殿昨晚上才和驸爷,有了夫妻之实,若是殿真的恼了驸爷,又如何肯呢?”
所以她才会恼,提前启程跑了?
酸的是,昨晚他们才有了夫妻之实,今日竟就能狠得心去那鸟不拉屎、千儿八百里远的宗山,独个儿扔他一人。
一定会的。
既然兰宵说,瑜儿没生气,那想必昨晚也是你我愿,并不是他来,那……
虽然心中已经接受了,但是才走了一个多时辰……
其实贺顾早知追不上了、看不到了,却还是忍不住,要来望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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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知自己想追着去的?
大概容便是如方才,兰宵所言,说她此去小住,有人护卫,兰疏随行,叫贺顾不必为她担心,也不要去宗山找她……
她……会不会是早就打定了主意,今日要走,所以昨天那壶酒,和昨夜……都是她有意安排?
那也不知,咳……昨晚他表现的,可还叫满意么?
兰宵便将清晨,瞧见公主手上守砂没了的事,告诉了贺顾。
贺顾这么想着,却忽然在桌上那白瓷酒壶底,瞧见了一封信。
兰宵一边安排侍婢布菜,一边:“本来今早,有些铺里的事儿,想问问驸爷的意思,只是今日爷没起,我就索等到了现在。”
真是好难。
竟然真的是公主临行前,留给他的。
贺顾怔了怔,:“……当真这么说的?”
收拾的时候,看见自己上痕迹,便不由得就红着脸,琢磨起来——
贺顾却已经开始想她了。
甜的是他终于熬到了这一日,虽然记不太清昨晚经过,但……但也终于和,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
只是,既然都留书信明言了,再追着去,搞不好还要惹怒她……
回公主府的路上,就不由得有些丧气。
车纷纷,浩浩茫茫,唯独看不见他的公主了。
这……不会是安排的吧?
兰宵:“是呀,而且……”
贺顾遣退了兰宵和其他婢仆,草草把上收拾洗净,洗漱更衣。
他愣了愣,走上前去拿起了那封信,拆开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