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跪,给吓了一,连忙招呼旁的青珠过去扶他,:“你这是什么,大好的日,怎么动不动就跪的,你的人品,本岂会不知么?若是不知,当初也不能选你瑜儿的夫婿了,快快起来。”
贺顾被青珠扶着坐回去,皇后这才又:“你们小夫妻之间的事,本一时半会也摸不清楚,那日她离京去,也只先同他父皇打了招呼,本后才得了她一封书信。”
她叹了气,:“这孩别扭,往日里从来不解,一时与你了夫妻,怕是有些适应不过来,这才跑了,只是她信中还与本说,叫本别因此怪罪于你,又说她走,不是驸的错,可见她心中,还是在意你的,或许等她哪日想通了,也便回来了,顾儿倒也不要因此,太过疚介怀。”
贺顾听了,心中一,连忙应是。
一番叙话,这才结束,天渐晚,宴也要开始了。
上次七夕宴,男席只有贺顾一个,这次倒有了三皇一起,两人便一同先和皇后请了辞,这才往御苑中,摆设席面的小园去了。
天渐渐昏暗,路上虽然每隔几步,便有灯照明,光线却还是有些朦胧。裴昭珩与贺顾,都不是喜参加这等宴饮场合的人,是以,也不急着立刻到场,二人不约而同的走的慢慢悠悠,倒好似是在园里散步一样。
贺顾悄悄侧目,瞅了两三殿的侧脸,虽然已经看了一日,却不免还是要在心中叹——
天老爷,也太像了!
贺顾自问只是悄悄看了一,谁想三殿却仍然无比锐的察觉到了,他转看了看贺顾,笑:“怎么,环总是看我,有什么问题么?”
贺顾咽了唾沫,心,没什么问题,就是殿你得实在太像我媳妇了……
然而这等孟浪话,他此刻是决计不敢说的,便只笑了两声,:“呃……殿风姿尘,叫人见之忘俗,我这才没忍住多看了两。”
裴昭珩顿了顿脚步,叹:“不错,我一无所,亦只有容貌,尚算过得去了。”
贺顾愣了愣,心中这才反应过来,简直想自己一个大嘴——
是了,哪个男人,会喜别人说自己只有得,别平平无奇呢?
他忙结结:“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殿的才学自然……自然也是不俗的,岂能和那些个绣枕一包草的瓶比,殿与他们,当然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我的意思是,殿才貌俱佳,无论比哪个,殿都是人中龙凤啊。”
说完却又觉得,好像仍然有不对,夸一个男“才貌俱佳”,总觉得好像有怪怪的……
可这……又实在是他的真心话啊。
三殿转过来,眉弯弯的朝他一笑,:“哦?环真是这么想的吗?你我今日才相逢,你怎知我才学不俗呢?”
还好贺顾记好,这便又把那日,在庆裕同公主,给三皇的彩虹,又添油加醋的复述了一遍,且还说的慷慨激昂,十分认真。
贺顾刚开始说着,还是为了应付三殿,然则他说着说着,却又想起来,如今不正是时机,若能好好夸一夸三殿,叫他认识到,自己其实不比他那表里不一的大哥、鼻孔朝天的二哥差,那其不正好!
贺顾便的,愈加、夸张了几分。
他的用心,而裴昭珩在边上,听着心上人对自己如此认真的大夸特夸,心中自然也是无比熨贴,只不过听到后来,贺顾提到的某个文章观,他记得他似乎,并没有在文集里提过,为何环也能知晓?
难不成……环只读了他一本时文杂集,便可将他的政见、心思,摸得这般透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