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末一向是皇帝休憩的时候,平日里无论是谁来,要么吃闭门羹,要么就得老实等着,王忠禄是一概不放来的。
裴昭珩撩开摆,跪:“劳父皇挂心,儿臣一切都好。”
裴昭珩:“证据俱在,不会有错。”
皇帝笑:“你一向冷,更不闲事,今日特为了贺家的家事来求朕,恐怕不是为了二公,而是为了驸吧?”
可今日来的这位,还没等他婉拒,殿里的圣上听了外面动静,就隔着殿门远远喊了一句:“可是珩儿吗?”
“……丢的是他的颜面,不是我的,更不是诚儿的,他若是真的败名裂了,那也是他的报应。”
皇帝在御案前坐,摆摆手:“珩儿不必解释了,朕知你的心思,你自觉害了贺顾一生再无前途,便不免心中愧疚,总想着要
皇帝:“叫他来。”
“只是,宗册之事……”
贺顾沉默了一会,忽然冷笑:“……给谁留余地?”
王忠禄连忙应是,心陛对三殿可真是恩遇非常……再联想一近日频频怒天颜的太殿……
裴昭珩沉默了一会,:“我今日问你,便是为此。勋贵宗册改动,必得上请圣意,若你想要二公认回亲生母亲,改回宗册,我可以帮二公,和父皇言明此事,求个恩典,只是……那便免不得要将此事,到汴京府衙门去,说个清楚明白了。”
“若是你有心留三分余地,那便也只能在你家中,私解决,二公的宗册,怕是也改不回来了。”
王忠禄只得走到殿门前,躬答:“回陛,是三殿。”
皇帝听完,先是愣了片刻,半晌才讶然:“竟有这等离奇事?”
裴昭珩顿了顿,也不拐弯抹角,只把贺顾家中那事,一五一十和皇帝陈述了一遍。
最后他才叩了一首,:“父皇,侯府二公本该是元夫人所,当年被调包后,不明不白盲了一、损了仕途,已是叫人唏嘘,若是还要记在害他之人膝,认贼母,未免叫人叹天不公,驸是贺二公的亲大哥,更因此误会、疏远了他多年,儿臣见了,心中也不免戚戚然,便想和父皇求个恩典,若是汴京府能查明此案,能否改动贺家宗册,将二公重新记回生母膝?”
裴昭珩这才站起来,:“谢父皇恩典。”
此刻殿中便只剩皇帝和三皇父二人,皇帝看着这个小儿,近日来一向绷的神经,也微微放松了几分,他笑的慈和,温声:“珩儿近日过得如何?可还习惯吗?”
“可若是真的如此了,届时……你父亲妾灭妻、纵容恶妇之事,便将天人皆知,到时候侯府,恐怕就要颜面无存了。”
……”
贺顾膛急促起伏了片刻,他被这突如其来、埋藏了十余年的真相气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一时脑海里怒火澎湃,一片空白,半晌才稍稍缓过来几分,:“我……我自然不想,可是我家也是世袭罔替的勋贵,侄生,族谱造册归宗祠,都是要朝廷认可的,如今这么多年了……又该如何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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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幅模样,却叫皇帝看了微微蹙了蹙眉,他心中对这个儿的秉甚为了解,心知若是没事求他,他定然不会这般模样,也不会这个时候来寻自己,便问:“不必拘谨,说吧,有什么事?”
裴昭珩站起来,垂眸看着他:“无需担心,此事有我。”
“……驸秉纯良忠直,那位二公是他亲生胞弟,这些年来却未曾相认,贺二公虽然年少,也是勤勉好学之人,儿臣……”
若不是三殿确然闲适,并无那心思,恐怕日后这大越朝御座上是谁,还不好说呢……
皇帝沉默了一会,皱眉:“若真是如此,二公的睛也的确是因此盲的,这女人确是个毒妇,他家族谱宗册,自然也该改,朕允了,你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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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揽政殿。
他心中慨,面上却仍是那从来连弧度也未曾变过,雷打不动、叫人如沐风的浅笑,:“三殿,陛叫您去呢,请吧。”
裴昭珩衣袖的手指微微了,:“……父皇圣明。”
待裴昭珩了揽政殿门,王忠禄又十分有招呼了殿中官,全跟着他退去了。
裴昭珩早就料到贺顾会这般,只淡淡:“环稍安勿躁,她自会有她的报应,只是如今,你要想想,二公在你家族谱上,还记在她的膝,你难要一直如此吗?”
“……我定要她也瞎一只睛,偿了诚弟这些年来受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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