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驸马，真皇后 第66节(2/3)

……

……可是仔细一想，贺诚又不太想和大哥争爵位。

这也是他从小藏到大的秘密。

书上说，父母之恩大过天，舐犊，可是贺诚却从来没有从“母亲”上受过一丁的舐犊之。

堂上端坐的三皇：“齐大人，贺二公是我遣人去国监请来的，此案他首当其害，也该来堂上，了解万氏所作所为。”

若真那样，不争是不顺母亲的意思、不孝，争了是为弟不恭、不悌。

万姝儿当然是从来没有这样抱过他的。

你受委屈了……”

贺诚闭了闭，垂在侧的手顿了顿，却还是没忍住抬起来，拍了拍言老夫人的背脊。

又：“贺二公，你今日可要给万氏说么？”

可是贺诚自知晓了贺顾状告的容，心中这多年来，许多始终想不通的团团疑云，却一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和答案。

这两日他都很恍惚，虽然汴京府的案还没查明，别人都说大哥状告的过于荒谬，未必是真……

凭心而论，不曾短他吃穿住用，但也仅此而已了。

言老夫人的怀抱既温又柔，她虽然因为绪失控，力有些大，但毕竟也是个垂垂老矣的老妇人，力气再大也大不到哪去，自然是勒不疼贺诚的，可这般来自辈的、不遗余力的、无比亲密的怀抱，贺诚此生却是第一次遇上，一时也是呆了。

万姝儿对他好吗？

齐肃先前去问驸，要不要请来贺二这个苦主，驸还跟他说，怕二弟受不了刺激，先不要叫他，是以今日贺诚现在这里，还叫他心一，生怕是哪个不的去请来了贺二公，回害他得罪了驸。

为何“娘”明明那样弱不禁风，他自小在学堂掰手腕却从来没输过？甚至一不小心，还将不止一个同窗的胳膊掰骨折过？

原因多半是因为他不争气，娘胎里就瞎了一只睛。

大哥是嫡是，是名正言顺的爵位继承人，他若真的去争了，便是生了非分之想，有违圣贤教诲，白读了这许多年的书。

而且他的睛，当初会瞎了，也是她故意拖的？

齐肃心中腹诽，面上却笑的风化雨，以为然的：“殿所言极是，既然读了国监，也该是能辨明是非的年纪了，如此关乎自的大事，的确该叫二公到场。”

那神既疚，又心疼。

是以贺诚后面总是安自己，瞎这一也好，省的左右为难，两边不是人。

如今贺诚个，已经得和言老夫人差不太多，言老夫人抱着他，贺诚的脑袋便正好搭在老夫人的肩窝上。

贺诚受着言老夫人的怀抱，抬眸便见到两步外，大哥贺顾看着自己的神——

六七岁以前，没有分院独居的那段日，小贺诚还是个会馋小糖人儿，纸风车的娃娃，还住在“娘”的院里，可每到夜人静时，“娘”看他的那神，直过去了六七年了，他都还记得。

……真是想想就疼。

只要一，便知贺顾底的绪是发自心的，和往日“娘”在爹面前拿他装乖卖可怜的惺惺作态，天壤之别。

又看了看堂的贺诚和言老夫人，咳一声：“老夫人且先……且先缓一缓，待回了家去，自有时间叫老夫人和外孙叙话。”

他觉到鼻有发酸。

“娘”不喜他，外人都不知，可贺诚却知。

虽说万氏之恶，听了叫人齿冷，他如今是主审，陛、三殿都看着，

可是今天，却告诉他，原来他这样多年的困惑和难过，都是没有必要的，“娘”本不是他的亲娘？

贺诚显然本来是有话要说的，这叫言老夫人如此一抱，倒是人先傻了，要说的话也忽的堵在了嗓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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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如今，全有了答案。

这样，他若是能考中，便能和别人一样，得了授官，光宗耀祖，给她争脸，说不准还能和大哥，争一争侯府的爵位。

甚至除了爹在时，她都从来不叫他“诚儿”。

小时候贺诚还很为此难过，甚至想过为什么，后来他自以为想明白了——

“娘”想要过的更好，只从她那样不遗余力的讨好爹，贺诚就能看的来。

贺诚小时候，也不是没有疑惑过，人人都说，他是整个侯府唯一一个亲娘还在的孩，理来说应当比大哥贺顾、三妹贺容这样小小年纪就没了娘的，过得好得多，可外人毕竟也只能看见表象，去了面，里是冷是，那便是如人饮，冷自知了。

若是他也是个健全之人，多半“娘”就不会是这样的态度了吧？

……搞半天是殿您得啊，也不早说。

别说喜了，贺诚甚至怀疑，“娘”是怨他、恨他的。

……为何他总是忍不住想亲近大哥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