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着裴昭珩,顿了顿,低声:“孤与三弟,同一个外家,你我本该分外亲厚,孤至今还记得,小时候三弟还在京中时,咱们一起在坤承园里堆雪人,总是三弟堆得最大最好看,只可惜……后来三弟得了哮症,离京养病,一去竟然就是十年……”
神间不免伤了几分。
他又开始琢磨起,太这一趟忽然叫三殿和他来喝茶,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见他要拱手行礼,贺顾也连忙后知后觉的放茶盏,要跟着谢恩,却叫太站起来,将他和裴昭珩一扶住了,:“欸,三弟和驸这么客气是什么?喝杯茶也值当你两个这般战战兢兢,孤有那么难相吗?”
太这才笑着又招呼他们重新坐,:“只可惜,今日好容易把三弟逮来我这里,却也跟你聚不了几天了。”
太还是那个太。
又怎么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
,金鼎得喝开第一才有味,这银松就正好相反了,恰是如今这个时节的,滋味才最上乘,孤近日来机缘巧合之,得了一些,三弟和驸不妨尝一尝?”
裴昭元那样明的人……
裴昭元:“好在如今三弟也回京了,咱们兄弟二人,可别生疏了才好,前些时日孤一直不曾得空,也没寻到机会找三弟来孤中歇一歇,谈谈天,直到今儿才叫你来喝茶,三弟不会怨孤吧?”
“这些日他们蹦跶的,孤却没跟着掺和过,孤心中只觉得三弟年纪虽轻,也是明达练之人,江洛这份差使,旁人能行,三弟怎么就不成了?孤倒觉得宣抚使一职,需得督建河堤,调度调朝廷赈灾钱粮,最是需要耐心细致,沉得,思来想去,三弟岂不正合适?他们要反对,孤倒还要给父皇上了折,力保举荐你去呢!”
这一世虽说因他重生,许多事的走向都和上辈不同,比如他与公主成了婚、比如贺老被夺了爵……只是这两件事,贺顾还能想明白,直接原因是他。
“这些日,朝堂上总为此事争吵不休,御史台一波人,成天念叨,说什么三弟年纪太轻、资历尚浅,不足以委此重任,拦着不要父皇旨,岂不知父皇心中自有主意,他老人家既然看中了三弟,自然是有理的,岂得上他们指摘?”
裴昭珩没说话,贺顾闻言微微一怔。
太俨然一副怀念旧日时光,心中无比思念幼弟的仁厚兄模样。
裴昭珩:“臣弟并未听过这些传闻,也知皇兄襟宽阔,不会计较这等小事,皇兄多虑了。
“其实只要能妥善赈灾,好好主持重修河堤,谁去都一样,孤并未打算与三弟相争,三弟若是听了这些混帐话,可千万莫当真,这些人目光短浅,他们说的话,实在不必介意,别因此伤了你我兄弟分才好。”
裴昭珩放茶盏,站起来:“皇兄所赐之茶,自然是再好不过的,臣弟……”
来路上他本来还在因为前世过往,克制不住的发抖,这一世和太对上的次数屈指可数,贺顾也还没完全克服心理影,好在有三殿握了他那一把,才叫贺顾绷的神经稍微松了一些,恢复了平静。
裴昭珩听了太这话,面上神未动,也不知在想什么,贺顾却是微微一怔。
裴昭珩:“皇兄言重了,臣弟岂敢。”
直到今天太找上了他们。
是了……他怎么忘了,如今三殿回京……对太而言,裴昭珩自然就不再是上一世那个病孱弱、远离京城、无足轻重又没什么威胁的弟弟了,三殿毕竟和太一样都是皇后所,便是在朝中并无基,可毕竟也是皇帝的亲儿,将来要封王的,三皇既然重返了汴京、就势必要影响京中势力分布……
见裴昭珩和贺顾捻起茶盏盖,都抿了一,他才笑问:“如何?不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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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见裴昭珩没回答,也不着急,只笑:“三弟是不是也听了些传闻,说有人上奏反对父皇遣你前去,推举孤去这个江洛宣抚使?”
可上一世一直养病在金陵的三殿忽然回京,陛召他回来时,说的是三皇已经好多了,贺顾看着,裴昭珩的确实也没什么大碍,虽说偶尔见他会掩拳轻咳一两声,倒也没什么大影响,再加上如今皇帝又要派他去江洛赈灾……这些都与前世的走向,大相径。他也想过,究竟因为什么才导致了这些差异,但却实在没想明白,也只得既来之则安之,先静观其变。
贺顾却看的心中发冷,太对三殿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可以说这个世界上除了太自己,没人会比他贺顾更清楚了。
太:“今日早朝,瞧父皇意思,看来是有意将主持江洛患后河堤重建、赈灾抚民一差事,托付给三弟了,估摸着今日三弟与驸回公主府没多久,便能接到官传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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