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之雅有些惆怅的想。
溪毕竟只是个镇,人少些生意不如承河好也正常,只是贺顾有些担心到了承河,铺若有什么以外他一时半会赶不过去,江掌柜倒是有信心,只拍脯说他这回带来的伙计大多都是练家,因此才敢主动请缨跟着到北地这样民风彪悍的地方生意去,真了什么砸场挑事儿的也不怕,若实在没辙了,再回昆穹山找东家,也不算远。
最终打脸充胖还是战胜了疼,贺顾愣是忍着不适一个翻跨上了云追的背,梗着脖:“怎么可能,那自然是给大夫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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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顾:“……”
言定野和柳见山是一起现在侯府门前的。
这家伙一向没心肝,从来只会享福躲懒,如今竟然也知要帮表哥分忧了,真是叫贺顾受若惊。
于是颜之雅就这样一脸茫然的被从背上请了来,送车。
贺顾疼着骑,自然是雪上加霜,不咬着牙关闭着嘴,就免不了得面变形呲牙咧嘴,偏偏言定野还是个话唠,拉着他叨叨个没完,他还兴奋着,不停的展望以后大展拳脚、建功立业的军旅生活。
贺顾有一搭没一理,不怎么回话,反倒是那柳见山,虽然瞧着不太友好,神有些鸷,还总是斜儿瞧人,但是却还买言定野的账,时不时陪他聊两句。
贺顾看着言定野,听到他说这话,还真有些意外——
巳时初刻,一行人便动离京,了汴京城北城门,往承河大营方向去了。
言定野摸摸,:“表哥,你不会打算坐着这玩意去从军吧?”
言眉若到死也没想过要报复谁,她只想自己的两个孩好好的。
贺顾得益于云追跑得安稳,没怎么受罪,上也很快恢复不痛了,再次生龙活虎、活蹦了起来。
“……阿顾,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妹妹呀。”
贺顾脑海里却忽然回忆起了上辈,母亲走之前那几日卧病床,摸着他的脑袋,虽然脸苍白惨淡,却仍然看着他,笑得温柔慈和的模样。
两人一人骑了一匹,都只带了两个随行,背着包袱,因此见了侯府门前的车,都颇为意外。
贺顾:“那自然最好,届时铺照顾好了,我给你分笔零钱,算辛苦费。”
嗨,还别说,这车布置的够舒服够安逸,垫都给准备了一二三四五六七个,都能躺着睡饱饱了。
贺顾自然乐得清闲。
言定野:“咱们国朝江山大好的,承河就在关,哪里就有那么危险了,表哥不用太担心,且到时候江掌柜在承河离我近,我也自会照应的。”
这一片营地不算大,只戍守了九千余人,比起承河那样数万兵的大营,实在寒碜,但因着昆穹山营地在承河大营往京的必由之路上,着承河大营的粮草输送,因此也算有重责在,这一片营地的主将姓周,周将军只有三十来岁年纪,算很年轻了,人不是很老,只知这位今年弓大会上用到自己麾的小爷,是皇帝的亲女婿,而且又已有爵位在,虽然如今只是个粮饷兵使,也轻易不
贺侯爷可真是太贴心了,只可惜……
包括彤,也叫她急培训了一如何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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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定野闻言哪有不兴的,顿时喜上眉梢。
颜之雅是会骑的,这一趟她虽然自己打算跟着贺顾往北地去,但贺顾毕竟是戍守军营,不可能带着她一个女人,她到时候得自己在附近城镇落脚,这些颜之雅都想好了,她不愿意也不打算给贺顾添麻烦。
清晨的日光太好了。
万万没想到,还没发,就被人从背上叫了来,请上座——
行路匆匆,几日时间一闪即逝。
一行人就此辞别,言、柳二人北上,贺顾则径自去了昆穹山戍守营地。
不过好在疼归疼,贺小侯爷糙厚,且云追又实在是一匹宝,无论过崎岖小路,还是断石弥补的谷,跑起来竟都平稳且丝毫不颠簸,而且连续奔了几日路,云追也气都不带一,丝毫不见言、柳和众随从骑着的普通儿那样累的满汗、猛打响鼻的模样。
人间不直的。
一行人很快到了昆穹山,颜之雅留在了临近戍守大营的一个叫溪的小镇上,贺顾叫征野暂且跟着她,等她安顿来了再来找他,而兰宵吩咐过叫来北地开绸缎铺的那位江大洪江掌柜,则放弃了溪,决定继续往北,到承河去。
还好到昆穹山不算远,虽然一次骑远门费劲些,但也不是不能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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