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样一个肃穆开不得玩笑的所在,梦中他与环竟然在这地方,隔着一屏风,在文武百官的面前——
……即便是在近日裴昭珩的那些奇奇怪怪却又似乎并非完全无迹可寻的梦中,也是如此。
……还好这样的事也不算梦的全,这梦也有其他的容,只是那些容,就不怎么让人觉得愉快了。
裴昭珩会认得那里,还得归功于他“公主”时和贺顾的婚事,那时他便是从英鸾殿的屏风后走去,与贺顾拜过天地、拜过帝后、结为夫妻的。
人是十八了,心智却还是个孩。
昭珩接过那张单,只草草扫了两,便递了回去,淡淡“嗯”了一声,:“够了,不必再添。”
……
梦中不愉快也就算了,让人不愉快的人,竟然离开了梦境,又很快找上了恪王府。
……
裴昭珩虽然早知这位大哥远非平日里表现的,也知他害过陈皇后、甚至当年皇之死,多半也和姨母脱不了系,然而兄弟相见时却从不表怨怼,且也分毫不提这些事,只全然不觉的模样——
梦中的屏风与英鸾殿有所不同,后殿更大几分,这样规制的殿,只有百官朝会的崇文殿才有,这些日裴昭珩没落过一场朝会,自然认得摆设风格。
“等等。”
也许是这些日的确太累了,也许是疲惫以及、又是在挂念,每每闭目养神时,他脑海里总能看见一些古怪的画面,而且还都无一例外,全和环有关。
事有些茫然,:“王爷……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裴昭珩想及此,微微有些恍神。
只是梦境却要比那些闭目时忽然浮现前的画面要久、且真切的多,甚至有时候都真切的能叫人忘记他置于梦境之中。
自记事以来,裴昭珩一直寡少思,如今,还是一回这样的梦。
太带着岳家的大公来了,还拉着两三车的东西,说什么也要恪王临走时带上。
视线里这张脸却不知为何,忽然诡异的变了神、变了形状,变得不再那么笑意盈盈、嘘寒问,只剩十成十的状若癫狂、恼羞成怒、和分毫不加掩饰的恨意。
只是产生一时的遐思、幻觉也就罢了,可夜间梦,也开始变得全是贺环。
竟然还有许多别的模样。
事:“可是之前王爷吩咐找来的那甜的厨?”
梦中的环千姿百态,除却他们初相识时,街上那惊鸿一瞥,那个眉目廓分明、五官带着少年独有的、衬托几分憨直的圆钝的贺环……
他死死盯着自己,嘶吼着、咆哮着,发散落着,蓬而狼狈,再不像是那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反倒像是一条落了难的豺狗。
自环去了昆穹山营地,只来过一封书信,写的还颇为潦草,其间把那请他吃饭的周将军很是编排了一顿,又奚落了一接风宴难吃的,一桌的菜竟没有半能让他有望夹第二筷的,最后饭也只扒拉了两。
事顿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恍然片刻却忽然想起,先陛刚旨叫王爷去北地时,王爷似乎的确叫他们去寻过厨,要求还很古怪,要会糖醋小排、叉烧、酱肘,还至少得是京畿一片数一数二的滋味——
事见他满意,心中一喜,接过那单揣回去正要转,却又被恪王殿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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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昭珩:“……厨,带上。”
环似乎总是如此。
而且那些梦中的景,裴昭珩分明从未见过,却又诡异的觉得熟悉。
可王爷平日,瞧着也不怎么吃甜啊?
裴昭珩“嗯”了一声。
环临走前,裴昭珩便觉得他胃不知为何不太好,至少和以前相比,大大不如,也不知是怎么了,本来就不好好吃饭,到了北地饭菜不合味,怕是更有借挑了……
但此刻他看见大哥那素日里瞧惯了的,总是温文尔雅带着笑意的脸——
其中一个地方,是崇文殿御座后的屏风——
“你谋朝篡位,弑君弑兄,大逆不,便是坐上了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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