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驸马，真皇后 第142节(2/3)

太有这份节俭恤的心意，虽然没有这样的旧例，但众臣工们听闻后，自然皆是称赞夸东有德，于是皇帝便也不好再回绝，是以孟氏嫁东，虽然份贵重，该有的婚仪也没少，却也实在是国朝自开国以来，嫁的最不风光的太妃了。

老皇帝却只是躺在榻上，摇了摇，缓缓：“不是朕要拿她相胁于你……是元儿自己……咳咳……自己把她放上了赌桌……在其位……谋其政……你既要的是这九五之尊的位置……便该明白……上之……外之……边之人……全是赌注……难不成只凭你不想赌……便不赌了吗……”

所以即使他豁命来要和皇父赌这最后一局，却也不敢

说到这里，却顿了顿，裴昭元一时也有些怔然，脑海里似是而非、云里雾里，此时此刻，便是连他也真的不知，对这个皇父而言，他那三弟究竟是赌注，还是那个让他尽奄奄一息、却也要奋力一搏的筹码了。

“……那可不行。”

常……寻常清门第，既无……咳咳……无什么权势……又无什么家底，虽能叫你在文人之中博个好名声……可实在好……咳咳……却没什么……朕说的是也不是？”

皇帝如是。

可尽如此，这么多年以来，孟氏却也从来不曾和裴昭元吐过一个字的苦、更不曾抱怨。

他不言语答话，皇帝也不介怀，只继续：“朕后来……后来才想明白……咳咳……是不是从那时候开始……你便对朕心存芥了？觉得朕……朕待你不公？咳咳……不对……不对……或者还要更……更早……你心中……便恨上了朕这个生父亲……是……咳咳……是也不是？”

所以即使这么多年来，孟氏始终无所，裴昭元也不曾怪过她分毫。

而孟文茵这样的妻，也的确很难让人讨厌的起来。

太的牙关微不可察的轻轻抖了抖，半晌才冷冷：“文茵是老师的孙女，更是儿臣的结发妻，儿臣自然是善待于她、珍而重之的，如今倒是父皇，拿文茵一个弱质纤纤的无辜女的命相胁于儿臣，却要和儿臣说教什么人君之气宇，父皇便……不觉得可笑之至吗？”

是以当初裴昭元娶她时，虽还心中多少有些不快，可后来天日久，却也不免渐渐对她改了态度，不自觉的一对她怜惜重起来。

孟文茵虽不是豪门之女，却生在孟家这样一个累世清的书香门第，当初嫁东时，裴昭元还在为了博君父心扮仁德贤厚的储君模样，自请除了礼的大人们共议后、觉得绝不能免的，其他所有婚仪，都能省则省，一应开支，也都能削则削。

“朕……朕原想着……咳咳……给你许这样一个太妃……以后也可叫你看看一个女的心……心和气度……咳咳……尚且如此……天日久……也好叫你慢慢养人君……咳咳……人君的气宇……孟家虽无什么权势……可朕把孟氏许给了你……于你……于江山社稷……都是好的……朕以为……以为你以后会明白……咳咳……明白朕的苦心，善待于她……”

裴昭元沉默了一会，只面无表的问：“父皇是如何知孟氏有的？她如今人在哪里？”

裴昭元的神一变得森寒了起来，他垂眸的看着皇父，整个人仿佛已在发怒的边缘，却始终还是一言不发。

皇帝却对他的提问恍若未闻，只闭着继续低低：“你的秉……朕……朕是你的君父，岂能……岂能不知？朕当初……会看中孟博远这个孙女……也是相中她脾气温厚敦仁……虽则家中……咳咳……虽则家中庶妹再三刁难……这孩……却一直容着她们……不曾记恨，对上……对上有孝……对也有……有怜……”

但有一，老皇帝却的确没猜错。

他生在天家，又年少丧母，在这世上，莫说兄弟血亲，便是连亲生父亲，待他也非真心，时至今日，真正不因着他这太份，全心全意盼着他好的，仔细一想，竟也只剩了这一个妻。

裴昭元沉默了一会，这次他竟没太恼怒，反倒直勾勾的盯着床上躺着病弱的皇父，半晌，才：“所以……父皇当年……便把姨母摆上了赌桌，如今……又要为了三弟……”

皇帝看得没错，太妃孟氏，的确是个真正柔顺又温善的女，待旁人如此，待裴昭元则更甚，而她的祖父孟博远孟老太傅也是如此，一腔真心的盼着国朝的太越来越好，这些年来虽然不曾帮过裴昭元什么大忙，然而在文臣一脉之中，裴昭元之所以能够博得今日这样的好声望，除了显贵的外祖陈家，也很有清贵的孟家相助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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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顿了顿，低低的笑了一声，带着几丝浑浊的痰音，只是听着，也叫人觉得腔里闷得难受。

孟氏于裴昭元而言，的确与旁的女，并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