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一扎到天、或者是扎到别的什么人面前,扬言此生不娶——
王二哥仍有王二哥的志向和抱负,贺顾虽然不敢说自己是世上最了解他的人,可他却也敢笃定,王二哥绝不是会那样的人。
其实当年,自己也没说错——
不同,不相为谋。
只是崔氏,她毕竟什么也不知,她是无辜的……
一一与王老大人、王老夫人、王家大哥夫妇和凝儿一家了别,又与沉默着的王沐川、崔氏了别,贺顾站在门前却终于没忍住,还是叫住了崔氏。
“二嫂……留步!”
崔氏微微一怔,转过了来,王沐川的肩也顿住了。
只是他却不曾回。
贺顾之前便听说过,今日在席上也听王老夫人、王家大嫂提起,崔氏自江庆崔家,是嫡生的大小,虽说崔家不似王家王和这样在朝廷举足轻重的重臣,但崔氏一族却在江庆扎了不知多少代人,自太祖年间开了回科考伊始,崔家代代士,从未断过,崔家的才也成了京畿贵女们谈婚论嫁时,从来不忘惦记的好夫家人选——
时至今日,已成一段佳话,崔家自然也算毋庸置疑的底蕴厚、世代簪缨了。
王老大人给次寻摸了这么一门婚事,不可谓不用心良苦、煞费心思了。
崔氏量并不纤弱、也不过分丰满,恰到好的几乎没有什么特,她生了一张圆脸,两柳叶眉显得那鹅一般白净莹的面庞既净又秀丽,杏圆圆,明亮剔透,望着人时,未语也带三分笑意,只是一个目光也如沐风。
与怎么看都像是在翻白的王二哥相反,崔氏则怎么看都像是在望着人温柔浅笑,开便是盈盈细语:“贺家兄弟?可是有什么事么?”
方才王大哥、王大嫂唤贺顾的亲近,崔氏慧,听了便心知这位和自家关系亲厚——
她既不生疏的叫贺顾什么驸、侯爷之类的虚衔;也不像王老大人、王沐川那样直接唤贺顾的字,显得过分亲昵,失了分寸。
贺顾沉默了一会,在袖里窸窸窣窣摸了半天,也不知摸了多久,终于摸一镶着颗大东珠的金步摇,递了过去,:“二嫂与二哥成婚那日,未得机会与嫂嫂照面,也不曾见礼,今日合该补个见面礼,算是我这弟弟的心意。”
崔氏看着他递过来那支一望便知价值连城的步摇,神倒没什么太大的起伏波动,只是目光在上面稍停了片刻,便抬眸望着贺顾笑:“我也没有什么恩惠功德与你,怎好生受这样的厚礼?”
贺顾:“我与二哥一起大,以前他照顾我良多,嫂嫂与二哥是夫妻,自然也算对我有恩、是我的辈、如何就受不得了?”
崔氏闻言,转眸看了王沐川一,笑:“哦?如此,倒是妾沾了夫君的光了。”
贺顾:“是我送给嫂嫂的,与二哥没甚么系,嫂嫂不必问过他,拿着便是了。”
崔氏掩,笑得睛弯成了月牙,转目看着王沐川,状似顽笑:“那是自然,这是贺家兄弟当着许多人的面给我的,咱们光明正大,我可没什么亏心的,自然拿得,这就叫理直气壮了。”
“夫君说,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