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着手机,看着里面的音频文件反复播放,她反复听着那无比熟悉的女声:她差劲又无能。
本不应该生气的。
她不可能会因为这个说法对池照影生气,池照影曾解释过这件事不说,她也从来不会因为类似的风言风语生气。
她当时本就没有能力,她本就差劲,那本就于她自己的选择。
郁离以为自己不会生气,不会再被池照影轻易撩拨起火气。
可……
- 她差劲又无能。
记忆里的声音像是大张着嘴尖牙涎肆淌的猛兽,狰狞着扑向她。
她回忆起那几年所有无安放的付与讨好,每一次失望,每一次低落,每一次、每一次她奔向池照影,却又被无推开。
她在中不上不地挣扎。
而池照影,就冷看着她挣扎。
彼时所受的委屈忽然翻涌而上,那些黯然神伤,那些彷徨失意,她从不曾忘记,在每一个夜里都幻化成啮骨的毒,让她骨发寒寝难安。
在每一个忘记设防的时刻,都狞笑着朝她扑来,毫不留地宣判她差劲又无能的这些年——郁离,你真蠢。
——嘶。
骤然间,郁离一气,宛如埋面不得呼的溺者,忽然获取到新鲜空气时的条件反。
她肩耸起,而后被上的Omega的越抱越,窒息再度袭来。
…
池照影衔着间的钻饰,叼着郁离的耳垂。
钻饰被熨得温,池照影知到人的颤抖。
她知自己的话有多过分,多有杀伤力,可她还是毫不犹豫地说。
用讥嘲的语气,用轻佻的姿态。
如此折辱她心的、完的小玫瑰。
她正要继续开,继续挑衅这个大到惹人生畏的Alpha,方才还僵滞在原地的人忽然有了反应。
嘶!
池照影一时不查,便被郁离掀在一侧,被摁倒在沙发上。
她睁大了。
让她惊诧的,并不是郁离突然反击的动作,而是——
有艳红血自郁离耳边冒。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作画,那一抹猩红颜缓缓淌落。
在郁离耳侧、颈边画一刺的红。
她没来得及松,钻链耳饰生生从郁离耳垂上扯落,生生剐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