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自己都是罪人。
没错。他也曾经自以为正义尚,用自己父母妻儿的命换取其他人的命。不仅辜负了父母的养育之恩,妻的扶持之恩,亲手把自己的儿从敌手中推上绝路。
就算他再怎么为自己找借,再怎么宽自己是为了人间大义。却也始终抹不去,他的亲人是为他而死的事实。
他才是害他们丢掉命的罪人。更何况,他抛弃他们而选择的,是一群同样罪孽重的人。
崔弘的意志飘飘摇摇,回到了那个让他永远无法忘却的日。
崖的风将他上的袍得猎猎作响,时刻提醒着他那些作为修士的使命。
那些他自以为是的使命。
当对面两边的人都在哭喊的时候,当人他不得不一个抉择的时候,他恨不得自己从来都不是拥有超凡实力的所谓剑大能。
那时他以为自己牺牲小家成就了天,可后来才觉得,如果连自己的亲人都护不住,又如何担当得起正魁首?
黑衣人握手中的剑,有些颤抖。
但他不能被这个人几句话就迷惑。他释放更加烈的灵压,企图让这些人在力的震慑,放弃抵抗,改过自新。
即便他只有真正的崔弘的实力的一分,但也足以让冉苒几个小辈联合起来抵抗。
无形的对抗在他们中间形成。
冉苒上前一步,靠近黑衣人,灵动的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低声说:“是不是很难选啊?两边都很为难?”
这一句好像是在问他现在的况,又好像是窥探到了他心的想法,在拷问他的灵魂。
“好像不怎么都会有错,都无法原谅自己。”
“是吗?崔老?”
黑衣人猛然抬。
自宽大的帽檐一双饱经沧桑的睛。那双睛混浊却犀利,此时眶微红,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许久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了,这一声让他又想起了自己从前的份。
江古镇的人总是称呼他为“神明大人”,好像他什么事都是对的。但实则,即便是神明,也会犯错啊。
黑衣人和冉苒对视着,他周遭压抑着的气氛不断漫延,心的煎熬不断扩大,影响到了周围的众人。
江离不动声地上前几步,走到冉苒侧,为冉苒分担一分灵压的压力,以防黑衣人突然发难。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什么好辩解的。”黑衣人固执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