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仔细想想,若公主当真待安雪采寻常,也不会使自己去护住安雪采。就算萧玉锦担心,派个寻常手就可以了,何必动自己这位当世武尊?
这么郑重其事,只能说明安雪采乃是萧玉锦放在心尖尖儿上的那个人。
这么一想,慕从云心顿时升起了烈的嫉意,本来苍白脸颊也是泛起一抹红,却也是一闪即没。
他份尊贵超然,是当世武宗师,傲比王侯。而且慕从云也是极讲究的人,衣衫打扮皆是一丝不苟,发结冠,宽袖云。简而言之,慕从云是个个人包袱极重的人。相比较而言,同为武尊的越红鱼就随便许多,总是一简洁衣,斜别青剑。
就像现在,慕从云被越红鱼打得伤严重,穿仍如平时般一丝不苟,连发丝都梳理得整整齐齐。
像慕从云这样的人,就算心有醋意,也不会将话儿给说来。
面对萧玉锦鲜般的容颜,慕从云更没办法言语。
当然比之平时,慕从云面也添了几分古怪。
萧玉锦本是个玲珑心肝的人,若放在往常,她必定能察觉到慕从云的古怪。不过如今萧玉锦心烦意,故而竟未曾察觉到这份异样。
她得知慕从云已无大碍之后,也不觉轻轻松了一气。慕从云是受自己所托,前去保护安雪采。若慕从云有事,萧玉锦心也是难安。
慕从云瞧了瞧萧玉锦:“待我好些,再教公主击剑之技,公主天分极好,好好学剑必有所成。便跟,以前一样。”
萧玉锦微微一笑:“慕城主太客气了,这番称赞,我受之有愧。”
慕从云也瞧她并没有将这些话放心里去,只不过跟自己客罢了。
他心忖:公主气息微,心神不宁,是因为要见安雪采吗?
慕从云淡淡说:“安公并没有保护自己能力,不过有公主关心,他大约也不会有事,也算是他幸事。”
这话当然也有些怪气。不过慕从云说话一向都是这淡淡的嘲讽腔,倒也不显得突兀。
萧玉锦随便听听,也没听来。
离开之后,萧玉锦却禁不住心起伏,生一些忐忑。
她确实跟慕从云瞧那样心神不宁,却并不是因为少女思,而反复消化母亲给自己说的那番话。
安雪采的才是假的!
那些话有些理,可消化起来却有些令萧玉锦难受。
她想起当初安雪采当初初锋芒,佳作频,首首圈。那时候的安雪采,也已经以风格多变而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