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安公总是来枯云山,兄也待他和和气气。唐焦儿虽不想说自家兄不是,可唐鹤确实个不能容的人。这么几年,为什么安公竟能枯云山?
这大概就是补偿心理。小时候过苦日的人,被人轻鄙狠了,觉得别人有的,自己也应该有。
不,这不可能!
唐焦儿意识的掐住了自己手掌心,掌心淌了一抹锐疼。
上月莲教攻了葛县,掳了在此修养的卢氏旁支。那卢家女儿卢温年方十六,未许人家。唐鹤突发异想,想要娶为妻房。卢氏是一支古老的贵族姓氏,传承至今虽不如以前了,却仍然有些傲气在。唐鹤纳这个卢家女儿,也是想要沾染些贵气。
可卢温言辞拒绝,说话也不好听,说我等贵族,岂能轻许贼寇。
唐鹤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除非安公许之以利,否则哥哥怎生容他?
唐焦儿额浮起了一层汗。
一旦想到了这儿,唐焦儿顿时微微一怔,她如吃了一凉,顿时微微有些恍惚。
她只觉得自己脑生了一疼意,也不知晓是什么滋味。
“安雪采?他不过虚应咱们罢了,这些年他跟莲教有些生意上来往,却从不愿意让旁人知晓。他那样的人,是什么算计,我心里何尝不清楚。他以利资助我们这些贼寇,便想咱们去扰临近实力,倒保得津州一地安然无恙。”
唐贼发狠,竟将卢公一家宰杀净。坊间传闻,那个卢温小死前还受了些侮辱。
公吗?安公可怜她,常常来见她,所以会被莲教拖。
这件事闹得很大,更使得莲教恶名远扬,惹了众怒。
这么说,安公跟教中是有一些利益来往?
这门阀贵女,为什么自己不能娶?唐鹤还觉得委屈自己了,毕竟卢温也不过是个旁支女眷。
听得唐焦儿也是微微一怔,有些说不的滋味。
这件事也给唐焦儿自己很大震撼,她甚至觉得也许莲教当真会亡于此。
她可不会如此天真,这一次莲教只怕没那么容易撑过去。
唐鹤就没那么乐观了,他冷冷一哼,对安雪采也不是那么信任。
兄这么说,一定是不对的。安公那样一个光风霁月的人,哪里会有这些心思。
可与此同时,另外一个念浮起在唐焦儿的耳中。
安雪采对她可以说是很重要,就像是神支一般存在。既然如此,唐焦儿怎容安雪采的个人形象有一丝一毫的污秽。
一想到自己居然会置疑安雪采,唐焦儿都觉得自己定是疯了。
听着里面传来的说话声,唐焦儿不觉不觉微微苦笑。
这时候唐鹤的声音却传了唐焦儿耳中。
兄行事一向偏激,任是如何有才,若为他所忌,也可以狠杀手。
“这些年,朝廷对青州什么都禁。不止朝廷,便是左右郡县,也对咱们敬而远之。唯独津州送来盐、药品等,安雪采倒也胆大。这天有反心的,也不止枯华山一地,怎么就莲教被人视为中钉?不过便算这样,我莲教众喊法号,招来天兵天将,有弥勒
唐焦儿一咬,底渐渐泛起了决之。若是如此,她绝不能自私,宁可一生一世再也不见安公。
可能她态度确实有问题,唐鹤因此受了刺激,
从前这些,唐焦儿都没有细想。一来唐焦儿并不是个善于谋算的人,再者唐鹤并不愿意这个妹妹掺和太多教务掌握实权,故而向来不和唐焦儿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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