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溏没有出声,抬头看向她。
岳翎转过身,换了一个相对柔和的语气。“我想收回我之前对你说过的一些话,包括我之前说人很复杂,我现在想换一个说法,人也许不复杂,但人群很复杂,医生必须要和患者保持距离感,才会专注于她最根本的需求,我们永远也不知道,一个在你面前痛哭流涕,说一定要离婚的女人,在走出医院的大门,走进人群面对她的父母子女的时候,会把自己的所有的决定瞬间全部推翻。就好像你之前在车祸现场救的那个人一样。”
余溏怔了怔。
他记得余翎当时是跟着120救护车走的,只不过因为丢了行李自顾不暇,才没有去细想她和那个男人之间的关系。
“你认识出车祸那个男人?”
“他是我的病人。”
岳翎眼神一暗,
“他那天来复诊拿药的时候跟我说他已经走出了她女儿去世的阴影了,现在也找了新的工作,我下班和他一起走出来,没想到就出了那天的事。行人红灯,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自杀吗?”
岳翎没有否认。
“我后来去医院问过,因为你在现场的急救得当,他活下来了。余医生,对于这件事,我真的很谢谢你。作为感谢……”
她一边说一边转身朝前走,伸出一只手朝他挥了挥,“你今天咨询我的问题,我不收门诊费。我希望你不要把你在这里见过我的事告诉你哥。有机会的话我们下次再见。”
余溏眼看着她转过走廊的拐角,消失在一大片华丽鲜艳的壁画后。
之后的两天里,他都没有再见过岳翎。
张曼像个资深地陪一样,紧凑安排,愣是利用仅有的两天时间,带着他把成都周边的景点逛了个遍,逛到最后把自己的关节炎都给逛发作了,余溏又陪她在医院呆了一天。
第六天下午,余浙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他早上已经回成都了,晚上要不要去家里吃个饭。余溏想起岳翎的话,借口说去和以前同门的几个师弟吃饭,拒绝掉了余浙。
余浙也没说什么,闲扯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余溏一个人在酒店收拾行李,接近晚饭时间的时候,魏寒阳给他打来了微信语音。
余溏点了免提,把手机扔在床上,坐在床边一边折衣服,一边问:“你下班了?”
“我跟你说,你家里的快递我帮你取了啊,一堆书,死重死重的。”
“谢谢啊,我的猫呢,你喂了吗?”
“你的猫?哈哈,医院那么多护士抢着给你喂呢,整个胖了一圈。嘶……你那边在做什么?呼啦呼啦的”
余溏有点想笑。
魏寒阳和岳翎一样,都是语言上的巨人,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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