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溏看着她逐渐松弛下来的表情,把手按在了靠背上,温和地问她,“你好点了没有。”
“……”
岳翎没有说话。
余溏这么一问,她就不太抿地出来,他将才的话,是在刻意平复她,还是这本来就是他的天赋。
总之,她暂时忘记了林秧憔悴的面容以及余浙的意图。
“你要不要重新搬上来和我一块住。”
听他突然说完这句话,岳翎脑子里嗡的响了一声,如果说上一次的被迫同居是因为她处在病人的位置上屈从于医生的意志,那么这一次,就是直接触碰到了她的神经敏感区域。可是,令她自己也感到奇怪的是,她没有因为这个要求而被激起太大的情绪波动。面前的男人也是一样的沉着,丝毫没有自己在提一个无理要求的自觉。
“你什么意思?”
岳翎最后还是选择退一步来格挡。
余溏直起背,咳了一声
“就是单方面喜欢你的我,单方面想要和你一起生活。”
他说完又补了一句,“就只是生活而已。你如果愿意交一些生活费,我就收着,你如果不愿意,那我就单方面出。总之,选择权都在你。”
岳翎背脊发热。
他好像已经完全摸到了与她相处的套路,表达述求,但是不要求回应。
十多年来疲于满足亲密关系和社会中各种述求的岳翎,被这近乎存在于想象之中的相处模式,灼地体无完肤。
“你……”
“你知道,我的情感导师是谁吗?”
他忽然问了一个有点突兀的问题。
然而处在不知所措状态下的岳翎却再次自然地把自己倾向了余溏的语言逻辑。
“魏寒阳啊?”
余溏摇了摇头。
“魏寒阳不是正经人,他对我没什么参考性。”
“那是谁?你报班了?”
“你弟弟之前告诉我,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也不管你想不想说,反正他都要保护好你。我觉得很对。所以我也在尝试着做。”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
“我们喝过几次酒了,岳翎,我可以信任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不要一个人在楼下呆着,把锅烧糊,把钥匙搞丢的。”
“你怎么知道我把锅烧糊的。“
“我认识你也的不是一天了。”
他说着,重新把手交握在了两膝之间,“我请你考虑考虑我。你也可以是继续利用我。如果这个理由还不够,那你也可以考虑考虑辣鸡的因素。”
岳翎低头笑笑。
“我住房间,你不是又要睡沙发了。”
“我可以在书房放一张简易的床。没关系,我下班一般比你晚,晚上看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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