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卿抬手抹掉泪,对他们笑:“让你们见笑了。”
个弯,就看见常念卿正抱着膝盖坐在门槛上,时不时地转看一看正坐在床边发呆的容滟,似乎是在确定她还好。
常念卿了一气,走到门,轻声喊:“容滟?”
两个人静静拥抱着哭了许久,容滟才和他分开,保持着距离垂首:“你一定恨极了我,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容滟愣住,似乎在确定自己听到的是真实的话,看着常念卿脸上依旧温柔的笑,又忍不住大哭起来,扑他怀里:“我以前不敢承认,后来才看清自己的心,我喜你,一开始就喜。现在好了,你回来了,我能看看你,能对你说这句话,就再也没有遗憾了。念卿……”
常念卿看着屋里那个孤独的影:“既然已经重活一世,还有什么不可原谅的。”
床边的人猛然抬起来,瞪大了睛望着门的人。她已换上别的容貌,活脱脱一个人。
“你……都想起来了?”江绡琅小心问。
然而尽莲孤刻意回避了常念卿的名字,却听见他反而说:“你们说的那个人,是叫念卿吗?”
“这是——怎么回事?”江绡琅被前这一幅和谐平静的画面给震惊了。
常念卿皱了眉,心如刀绞,原来她早就知自己的境,原来她一直等着自己回来。
“去吧。”莲孤冲他摆手。
常念卿听到声音,抬一看,欣喜地跑来,随即压低声音往屋里一指,又指指自己脑袋:“她这里,好像有……。”
常念卿倒是不否认,:“我是恨过你,恨你为什么那么傻,总是让自己受到伤害。可是,没有,哪儿来的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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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滟抬起来,笑着拭去常念卿的泪,说:“不要难过,为我这样的人,很不值得。”
三个人都沉默,江绡琅听得心疼,也只能白白地说一句:“你别难过。”
常念卿笑着:“果然,还是这样最好看。”
但很快反应过来,望着屋里那个发呆的人,中两行清泪。
“念卿,”莲孤隐去了他的姓,迟疑着说:“我实话告诉你,她这样已经是活不了多久了。只是因为心中还有未解的遗憾,因此一直拖着这么痛苦地活在这世上。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让她安安心心地走,还得靠你。”
莲孤把追魂符摊在手里给他看,说:“这个东西能让你想起以前的事来,你若愿意原谅她,就告诉她,你若不愿意,也和她说清楚吧。”
常念卿也忍不住泪,走上去把她拥在怀中:“我知了。”
容滟埋首在他前,好一会儿才:“大概是老天对我的惩罚,让我不能和你相守,这一次,该到我离开了。”
不一会儿,常念卿似乎有些呆呆地,打量着四周。
常念卿笑了笑,对莲孤:“既然您这样说,想必有什么法吧。”
常念卿听完,倒是完全不意外,沉默了一会儿才:“其实,那个念卿就是我对不对,我只是,把她忘了。”
“那好。”莲孤欣地,朝追魂符上一指,符纸立刻燃起来,化作星星的光,洒遍常念卿全。
这句话,终于唤醒了容滟混沌的神识,于是满脸泪,许久才颤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三人皆是一愣,常念卿微微苦笑:“我也觉得奇怪的,那个盒里装的就是我如今的脸,想必是以前有一个和我同样相貌和同名的人与她有过纠葛吧。”
等他把之前发生的事大致告诉了三个人,莲孤摇摇:“自从念……那个人死了之后,她大概终日在悔恨当中,于是生活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渐渐地开始腐烂,神志也有些不清了。”
待看清楚门的人是谁,看清楚他是真实的,容滟突然十分害怕地转过去,过了一会儿再回时,已经变成一个其貌不扬的姑娘,脸上带着一块乌青。
莲孤一挥手,常念卿便变成一个青衫男,在这暗的里,反而如一幅遗世独立的墨画,好得有些不真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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