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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里。

“我来帮你换？”

旁边抱着婚纱的人左右看看，人往楼梯那边躲远了些，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已经聋了。

“你怎么总有这把人吓跑的本事？”

如青丝的发左右拂过，赵青岚偏过来，似乎不懂她在问什么，还是舒幼盏左手拉住她上这条裙，贴近：

舒幼盏扬了眉，无声问她想嘛。

“快去换，我刚才觉得这件就很适合你。”

赵青岚笑来，睛却落在她上这雪的婚纱上，视线描摹过婚纱上细小的珍珠，一路往，不知是在品鉴这婚纱，还是这婚纱的玲珑曲线。

舒幼盏指尖隔着薄薄的肌肤，在她的脊骨上：“没别的要说了？”

赵青岚自从成为赵家继承人之后，就没怎么穿过裙，现在陡然被这样繁复的纱支，神难免有一瞬间的空白，舒幼盏站在门跟她对视几秒钟，也跟着往里面凑：

她真觉得奇怪。

舒幼盏叹了一气，低帮她将腰上的拉链往上一些，开说起舒曾提过的事：“面上从不问我，背后醋得要死，不累吗？”

她：“你都发现了，还要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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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在学校的时候开始，朋友们就总觉得赵青岚难以接近，如今她穿着婚纱，光脚踩在的地毯上，抬手把赵青岚的衣领轻轻攥住拉过来：

赵青岚举起双手，扬了眉，随意瞥过附近那个抱着婚纱的人员，凑到舒幼盏跟前，语气无辜：“我可从来没有吓过她。”

受不了她这神，舒幼盏松开手，把她推开两步，提醒旁边的人把先前那件红的婚纱拿过来，然后赵青岚的怀里，把她推向旁边的布帘后——

舒幼盏眯起睛：“那就是吓过别人了？”

睛就四看着，嘴上囫囵找了个借，三两就跑没人影了。

“要么……”

赵青岚勾了勾，转过背对着她；“拉链，帮个忙。”

像古传说里的妖。

……

舒幼盏：“？”

“不是早就回来了，在楼梯边待了那么久，这会儿装什么无辜？”

黑的军装外脱，衬衫扣一粒粒解开，换上艳红的婚纱，赵青岚动作倒是落落大方，禁不住舒幼盏直勾勾盯着她的视线，不由将人往墙上一——

赵青岚缓缓眨了睛，眸光里都是笑意，将那黑的睛映得跟宝石一样亮，被舒幼盏如此问，条件反地扶了腰间，免得布料被她拉太，如今衣衫半褪、红的婚纱在她上要落不落，上后背那发，得都快不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