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窗再度打开,雨势渐消,云开雾散明月真容。
一声惨叫,一悲鸣。
男人的声音依旧冰冷,还带着几分嘲之意。
被揭破面孔而凶相毕,她已是魂飞魄散。
“二八佳人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虽然不见人落,暗里教君骨髓枯。人如此,更遑论魂鬼类?死到临不知悔改,可笑。”
女人的表愈发伤心,泪珠不停于眸中滴划落脸庞。
今朝刘铮替换了这份,当不会继续任其胡作非为。
刘铮摇摇自语,丝毫不为被他信手碾死的女人到半可怜。
只是不同,即便是无害人之心,但女人鬼躯本使她日夜吞书生气,让书生变得愈发虚弱,一日不如一日。
“夫君...你!你便真如此狠心?呜呜...”
“非也,乃是尘归尘,土归土,合乎天理正。”
本非人,此前日中从无受过什么叫冷,但此时女人被这两目光注视,却觉自己被无穷的冷意所笼罩。
窗门骤然毕拢,烛光瞬间动摇,微弱的火苗似被无形之力压的即将熄灭,照在墙上的厉影舞动尖爪。
夜寒,但不及此刻她一颗心寒。
“君难忘了曾与妾起誓之言,今要赶妾离去?”
扬眉一挑,目光微眯。
书生凡胎,自不知引来了何。
“而且...这女鬼不仅自己找,还引来了不少同类,使整个村都变得乌烟瘴气,简直令人发指。”
如此,让这间暗的房屋不见了此前的莫名冷。
女人泣问,手指颤巍,终是明白了此话之义。
其帮助女之后,女求以相许报恩,书生本无家室,欣喜之余自无不允。
他接着摇,拂袖一扫,抬凝望窗外逐渐全的明月,淡然说。
秋雨冷,但不及此刻她一颗心冷。
“你的确不是有意害人,但你也不能时时把持自己,稍有侥幸,便一气。此以往,莫说一位书生,就是一条雄壮汉也要被榨骨髓啊...”
说着,元神灵光吐真元,一扫屋中秽气。
“呀!”
三年来一人一鬼如胶似漆,恩有加,倒是在街坊邻里间颇遭人羡,佳话有传。
意彻骨,冷意渗髓,突遭的变故使屋外不禁再次响彻一声雷鸣。
刘铮从木椅上站起来,看向她的目光已经丝毫没有之前的淡然恬静,只有无尽的冰冷,宛若两汪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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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份是家中落的书生,三年前书生于山间遭遇一位落难的女,见其姿容甚,暗动了心扉。
“卿本佳人,奈何贼?已给过你机会教你走,你不走,那就休怪我了。”
她不由咽垂泪,哀泣:“夫君,妾可有错之吗?”
一息,两息,而后:
悲戚、绝望、怨愤,思绪充斥心间,旧日场景支离破碎,使她不由咬牙说:“那就请夫君与妾永不分离!”
“我有错乎?”
人是痴女负心郎,她曾以为那是聊以藉的书中故事,却不想今夜自己十足会。
“也就说的这般好听,真是无趣。”
元神灵目观一切,只见书生所居之村人气惨淡,鬼气十足,已有败落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