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应该是早就明白了,只是你不愿意去相信,意识不相信而已,是吧?”
“好,这些你都能解释,那你何不给老夫解释解释,你如何能到面不改杀人?如何能到遇此场景镇定自若?除非...你不是人!”
“唉...”
“你看看自己的样吧。”
刘铮摇摇,再次否定他的话。
“这又算是什么理由?我为何不能衣着整洁?只需稍注意些便可,您老若拿此当理由,那我无话可言。”
“呵呵呵...”
老兵依旧是冷笑的面孔,指着他问。
刘铮伸双臂低看看自己,旋即抬起来问:“何意?”
......
对于老兵指的疑,刘铮很明确给予相应的解答。
这一次刘铮没有任何反驳,只是笑了。
“嗯,不错,我也说了,我薄有家资。”
“柳州先是遭了天灾,后又连年兵祸,可谓十室九空,人畜皆稀,而你竟能独自一人面不改徒步满是坟丘的荒野,这是疑。”
一真元顺着刘铮手指弹,在他前,老兵面前,形成一面有人的光幕。
咣当~!
“可你说你北上归家,但一个薄有家资的人要途径遥远的路途归乡,又岂能不招募镖师护卫?选择孤一而行?!你就不怕路上了意外,丢了命?这对于一个稍富足的人来说绝对不可能!即便你不舍钱财,也该有些随从才是。”
老兵冷笑一声,直了腰板,又恢复了之前那战前厮杀的凶悍之气。
这片光幕,是一面镜。
“我这一?”
朴刀落地。
刘铮又是一声的叹息,背负双手,仰不语。
“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布短打又烂又旧,扎甲腐破只剩空挂,就连那一柄朴刀也是锈迹斑斑,已不成刀形。
看着前这个样已然如镜中人一模一样的老兵,刘铮淡淡说。
“哈哈...”
老兵面微变,握着刀的手一。
刘铮正视他,目光盯着他说。
“洗耳恭听。”
老兵大笑一声,随后:“的确,有这可能,只是你忘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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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一,老兵的睛睁大,杀意渐。
“哼哼,那你如何解释你这一?”
老兵咬着牙,恶狠狠。
“你笑什么?”
“是无话可说了吧?哼,老夫征战疆场,再恶的人也宰过,再厉的鬼也杀过!遇到老夫算你倒霉,今就一刀结果了你,免得你日后害人。”
“本座看你执着,观你未粘活人血气,念你而同受,故陪你走这一段路途,也算为你送行了。”
刘铮拱拱手,伸手掌,示意他说。
刘铮继续反驳,给了自己的理由。
“是嘛...是这样嘛...原来...原来我已经死了...”
“这世不正是如此吗?人只要能活着,总该面对,若是连荒坟野丘都怕,那还怎么求活呢?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呵呵...”
凶意更为肆,老兵一边说着,一双瞳孔绿油油发光。
只不过镜中的这个人,不是衣还是在外面的肤,都已十分不堪。
话音又传,老兵一张脸逐渐变幻,面有些变形,似是绷不住的样,但却比那更可怕。
“哦?何此言呐?”
刘铮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说。
“正如您所言,招募镖师护卫,携随从侍候,当然可以。但如此必然招摇过市,可能会引起更多觊觎,故此我才选择独自徒步。只需小心翼翼,避开危险,也是合合理呀。”
老兵也不卖关,厉声:“你行路匆匆,衣着奢贵,但却不曾染半尘埃,这便是最大的破绽!老夫行伍多年,练就一双真,早就对此到十分困惑了,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
审视的目光看向了刘铮,那把刚刚染了血的朴刀又被他抓在了手中。
“你这一行绝对是上等的布帛所制,灾荒战年间能置办这等衣,必然不是寻常百姓。”
老兵低声呢喃着,一张狰狞可怖的脸颊上,一双漆黑空的眶中,那原本绿油油噬人的炽盛之逐渐消退。
话说到这里,老兵中已是凶光毕,一杀气弥漫到了极,手中的朴刀也缓缓抬了起来,似乎一刻就会朝着刘铮劈砍过去,正如方才劈死那几个溃兵一样,发动雷霆一击!
镜中赫然是一个披扎甲,手持朴刀的人。
而那人,却是多森森白骨,半张脸腐烂,半张脸血淋淋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