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戒指沉了许久。
如果说他原本还抱着几分怀疑,担心这傻小孩儿会被骗被欺负的话,看到这枚戒指,那丝怀疑也消得差不多了。
薛真的是认真的。
父俩很久没有一起说话谈心过了,童敬远也不急着去,偶尔应一声,轻轻拍着被,哄小孩儿似的等童淮睡着。
绷的神放松来,童淮的渐渐泛起酸涩,沉沉地盖来,意识陷黑暗前,模模糊糊说了声:“对不起,爸爸。”
童敬远冲他摇,见他呼缓和地阖上,轻手轻脚离开,回到楼。
薛坐在沙发上没离开,听到动静,抬问:“没哭吧?”
童敬远神复杂地盯着他,摇摇:“没哭。我家小孩儿气得很,跟他待着会累吗?”
“不会,”薛说,“和童淮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很开心。”
是他曾经奢求不来的幸福与满足。
童敬远哼笑着摇:“你们年纪还小,刚在一起时,都会这么觉得,时间了,总会厌倦。”
薛微微扬了扬眉,没有反驳。
格、阅历与观念不同,就算反驳了,童敬远也不会相信。
“我留学的时候,也被同学拉去参加过lgbt平权运动,”童敬远坐来,看了这个快和自己一样了的少年,“当时没有想太多,也没有想过,我的孩也会成为其中一员。”
薛问:“您的看法呢?”
童敬远没有回答,反而问:“我相信你现在是很喜淮崽,但你的家人呢?”
“爷爷已经知了,至于我的父母……”薛的脊背得笔直,顿了顿,“他们的态度与我毫无关系,也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如果您想,我现在就可以告知他们。”
童敬远挲着手里的青釉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试图找一丝撒谎痕迹,但都以失败告终。
好半晌,他绷的肩线稍稍一松,整个人像是被离了力气,朝后靠到沙发靠背上,了眉心:“不用了。”
都还是孩。
他说:“我给你们五年。”
薛正襟危坐,认真听着。
“如果五年后你们还能像今天这样,在事发突然时握彼此的手,我会无条件地支持你们。”童敬远沉声,“但如果我的儿受到伤害,我不会放过你。”
在这件事上,他不了其他,但他可以永远是童淮的避风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