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没有那么好。
因为他们遇到了老馆。
就在他们与那个暴躁的男人告辞,踏博馆的建筑的那一瞬间,老馆就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这个神鬼没的老者,还真有一些唬人。
不过现在丁亿已经知了这名老馆会的事,所以也不是十分慌张。
当老馆与他们打招呼的时候,她还能平静地回以微笑。
他们跟随着老馆去往了一旁的艺术馆,而这一刻,丁亿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说,博馆已经没什么好逛的了。实际上,绝大分的藏品都已经被转移走了。
然而,老馆却对着空空如也的墙,面带正常的微笑,十分畅地说了大段的讲解词,仿佛那里仍旧挂着他想要讲解的对象。
丁亿不由得觉到一阵寒意。
她意识到,在天火降世之前,这个文明就已经陷了绝境。
不过……也就是在这个时刻,她突然意识到另外一件事。
如果这样的疯狂也曾经是他们这些任务者经历的事。那么,他们现在到底是疯狂的,还是清醒的?
丁亿一回从这个角度来审视自己,而她审视的结果也是不了了之。
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或许疯也不会觉得自己是疯狂的。
但是,倒不如说,那些窄楼居民,更像是这些疯狂的人类?
因为这个猜想,丁亿一时间面无人。
牧嘉实心不在焉地听着老馆的讲解,随意的一瞥便注意到了丁亿的表变化,就问:“怎么了?”
丁亿沉默片刻之后,便说:“窄楼居民。”
牧嘉实怔了一。
两人轻声谈着,而老馆四溢的讲解,终究只是对弹琴。
丁亿说:“我回到窄楼底层之后,得知了不少信息。那两层猜测,从终极噩梦的存在到末日其实发生在地球,这两,我都知了。
“现在我意识到,或许,窄楼居民……也和我们一样?他们也是受害者吗?”
她用着格外飘忽的语气说着。
神意义上的疯狂与理意义上的灾难,刚好对应了两不同的状态,也刚好对应了窄楼中的两类阵营。难,他们真的曾经共同居住在同一颗星球之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