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到的是这一面,而男人看的是两府的联姻关系。
宣平侯想的就是两个府的联姻,即使是庶女,那也是女儿。反正这个庶女也没有什么大用处,那副德性也不好嫁给人家嫡子,嫁给庶子正好。
说到底,宣平侯到底是怨恨上谢三姑娘,给女儿找亲事,也没有那么用心,就是觉得差不多了,就嫁了吧。就那样的女儿,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的。
柳姨娘听嬷嬷的话,不认为那个庶子有那么好。
“您放心,您的女婿定然会有跟您这样的妾室的。”嬷嬷笑着道,“好在三姑娘是正室,您说是不是,正室有敬重就够了,要什么宠爱呢。您当初可是那么跟夫人说的,您还记得吗?”
柳姨娘曾经就是那么嚣张,在宣平侯和老夫人没在的时候,没少嘲讽宣平侯夫人。她就仗着她是老夫人的侄女,宣平侯的表面,就人前人后几副面孔。
她在老夫人和宣平侯的面前格外柔弱,还总喜欢红着眼睛。而在宣平侯夫人面前,就各种横,还让人觉得宣平侯夫人欺负了她。
宣平侯每次看到柳姨娘那样,就认为宣平侯夫人欺负了她,就冷落正室,要让正室大度,端庄。而老夫人曾经还让侯夫人多看女戒女则,让侯夫人要三从四德。
这位嬷嬷就在侯夫人的身边,听了那些话,她都记着。
“至于三姑娘的嫁妆,您也放心,她怎么都是侯爷的女儿,也叫夫人一声母亲。”嬷嬷道,“定有五百两银钱置办嫁妆的,要是觉得不够多嫁妆,就多放几床棉被就是。一个女子要独守空房,也怪冷的,多准备几床棉被,也就热乎了。”
这也是柳姨娘曾经嘲笑过侯夫人的话,说侯夫人夜里要是冷,就多盖几床棉被,也就热乎了。
柳姨娘恨恨地看着嬷嬷,“你一个贱婢,竟然敢跟主子这么说话。”
“奴婢是夫人的奴婢,不是姨娘的。”嬷嬷嗤笑,“姨娘当初不是说过么,个人管个人的奴婢,夫人没有权力斥责您的奴婢,那么现在,也得是夫人斥责奴婢,而不是您。”
“你……”柳姨娘咬唇,她以前说过太多太多这样的话了。
她以前以自己的手段,能长久待在侯府,根本就不可能落到如今的地步。因为老夫人是她的亲姑母,就算老夫人去世,侯爷还是她的表哥。因为当初柳家同意退婚,也算是侯爷欠了她的。
柳姨娘就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会被一个婢子这么说。
“姨娘莫不是要被奴婢气死不成?”嬷嬷道,“脸色这么苍白可不好,还是多喝药。您当初让世子他们喝的,您怎么也得尝一尝啊。”
柳姨娘早年想要弄死宣平侯夫人生的孩子,没少下丨药的,只不过没有得逞。但侯府其他的庶出孩子,就有被柳姨娘给弄死的,她见不得别人给宣平侯生孩子,可又因为她是妾室,做不了那么多。
“您放心,您做的这些事情,侯爷很快就会知道。”嬷嬷笑着道,“怎么也得让侯爷清楚您是怎么样的人,别喜欢一个假人不是么。”
“你……”柳姨娘气得咳嗽几声,她这一次是真的被气到了,万万没想到这个嬷嬷说了这样的话,这说明宣平侯夫人打算跟她算账了。
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因为她赶不回去,也因为宣平侯现在对她的态度没有那么好。一旦宣平侯看了那些证据,哪里可能还相信她。
以前,宣平侯夫人不是没有抓住证据的时候,只不过柳姨娘有一张能言善辩的嘴,又有老夫人在,有很多事情都能描补过去。而她现在没有在侯府,没有办法解释,宣平侯现在又不喜她,正好给宣平侯一个恨她的明面理由,也就不让人觉得他狠心了。
宣平侯府,世子找到了柳姨娘谋害其他姨娘孩子的证据,也找到柳姨娘意图谋害他的证据,人证物证都有,他都摆放在了宣平侯的面前。
“好一个柳氏!”宣平侯指尖颤抖,越发痛恨柳姨娘。
世子见到宣平侯这么生气,一点都不意外。要是光光之前的事情,还不足以让他父亲那么痛恨柳姨娘,至少在旁人眼中,他父亲不应该那么痛恨柳姨娘,所以他得加一把火。
所以世子在这个时候,把这些证据都拿出来了。
“要是柳姨娘在,只怕又有新的解释。”世子道,“说这些都不是她做的,说是母亲诬陷她,是我诬陷她。”
宣平侯听到世子那么说,心知儿子是怪他那些年那么宠柳姨娘,甚至为了柳姨娘而冷落妻子。
“事情已经这么明显,是柳氏的错。”宣平侯咬牙,绝对是柳氏的错,自己当初就不应该听她的花言巧语。
世子没有多说,他过来就是要给宣平侯一个台阶下,让宣平侯能正大光明地处置柳姨娘,不让别人认为宣平侯狠心的理由。他太了解他这个父亲了,说狠心吧,其实还有重重顾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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