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在那边看得到月亮吗?”
她把手机镜头对准了天空上高悬明亮的圆月,认真照了几秒,又把画面转回来,
“如果是,那我们看到的就是同一个月亮了。”
男人体型修长挺拔,踱步走到落地窗边。
私人会所处于市中心高楼顶层,视野不论对上还是对下都十分开阔。
他听闻女人的话,也抬头看了眼B市高空悬挂的月亮。
虽然方位不同,但是和她手机镜头刚才照的一样——又亮又圆。
真的是同一个。
或许是因为女人刚才那首简单的四言生日快乐歌,或许深藏在心里的某种情绪开始翻滚,又或者只是因为B市晴朗夜空里玉盘般的月亮,梁易的心蔓延着少有的放松和温和。
他托着手机里的她,站着细细品了会儿窗外的景色——她在那头也在抬眼静静地看向窗外。
等她回过头看他的时候,他也回过头看她。
彼此对视,都在不经意的一瞬间。
甚至有几分“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味道。
女人将下巴轻轻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声音软糯隽永:“我们在同一片天空下呢。感觉和你距离好近。”
他笑了笑,回答,“嗯。”
月亮越升越高,照亮了夜晚的空。
仍有时差的安子兮睡不着,眼睛大大的,盯着手机里的男人清贵的五官,又看看他身后的场景。
就他一个人啊?也不像是家里的布置。
“对了,梁先生,前两天还在美国的时候,威廉斯说让我签一份产权过渡书。你把我们在慕尼黑喝的那几间啤酒厂买下来了?为什么要给我?”
她记得手上拿到合同的时候着实惊讶了一番。
翻了几页,原来是梁易把那几个德国本地出产的酒厂买下来,全部转成了她的名字。
屏幕里的男人踱步走到休息室里的酒吧台,把手机靠在了酒柜上。
随便拿下一个烈酒杯加了少许威士忌进去。
梁易看着近在眼前却触摸不到的女人,心里渐渐发痒。
举杯喝了口烈酒,浓郁的酒精瞬间充斥口腔,顺着喉咙而下。
辛辣刺激着大脑神经,心间的痒意才有所抑制。
他漫不经心地坐到高脚椅上,有些笑意说道,
“当时是看你喜欢。到时让他们专门给你酿几款,每月送过来。”
女人眼里疑惑,这不是你生日么给我送起礼物来了。
合同上有详尽的财务明细,她虽毫不懂商,几间本地酒厂加起来也有两千多万美金。
“你把它们给了我——我哪里懂这些,不是害得人家倒闭吗?到时候还哪里有酒喝?”
其实就是“我不要、还给你“的意思。
梁易止不住勾唇微笑,有些想伸手揉她的发。
他从小就习惯并喜爱大刀切入般狠心解剖他人和自己的内心和思维。
太清楚自己的种种念头和想望。
对于真实并稀少的喜悦,更是敏感而警惕。
只是这般美好的月色,让子弹飞一会儿,也挺不错的。
他在电话中看了她好一会儿,又喝了口酒。
酒液入喉,线条分明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滚动,格外性感。
“我公司下面的人已经给你找职业经理人来打理。应该有几份履历,我让人发给你,你随便选一个。”
安子兮无奈,心里暗叹一声,梁易做了的决定一向难有更改,现在不收下那就是下他的脸面了。
只好对着电话点点头,“我下个周末就回去了,到时候再签吧。”
到时再找个律师订个什么附属条约,关系中断的话便物归原主好了。
听见女人说周末便能到家,男人沉吟几秒,心里算着行程。
估摸着也是差不多的时间和女人一起回去。
望着手机里女人侧脸时显露出那优美的颈脖线条,他把酒杯里的就全灌进了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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