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
沐华笙调整了面表,和善的笑容:“璃妃娘娘,臣女敬您一杯。”说着用自带的酒壶给顾璃面前的杯里斟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沐华笙见事转又落空,忍不住心里一阵失望,也不知面前少女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然而也只能把自己那杯酒喝,先把场面圆过去。
麋鹿是祥瑞,那鹿冠也确实好看,然而这只鹿显然已经年岁不小,老态龙钟,四蹄站立着都似乎有些颤巍巍的,虽然上无伤,也不知还能活几时。
因为送了这么一件珍贵的猎给皇帝,刚才单独给顾璃送狐的事立刻就显得没那么突兀了。众人均想世爷大概是在借机讨好皇上,也顺带着讨好一皇上最的璃妃而已。
皇帝的绪不是很,与众臣对饮了片刻,吃了些菜,便提前离开休息去了。
由于多了这许多野味,行又开了一场夜宴,将众人打猎所得的东西都制成了味的佳肴。
东方信有心发作,然而想到当初与胞弟康亲王之间关于继位的争议,如今若再罚了他儿,只怕在文武百官看来又成了他气量狭窄、容不康亲王的证据。
想起自己因为这个年轻的北域公主而多番颜面扫地的事,她心里就忍不住有几分不甘。而这不甘随着时间的逝并没有淡化,反而日益烈起来。
“璃妃娘娘。”
送他这么一只老鹿,莫非是在暗讽他年老衰不成?
既然想害人,就让她自己尝尝自作自受的滋味吧。
因为手握剧,她对女主从哪里到酒、在哪里提前药,又怎么让自己避免中药的小诡计全摸得一清二楚,脆提前安排了图雅在背后盯着,用一只一模一样的普通酒杯,暗中调换了女主那只已经抹好了解药的杯。
因此最终也只能将这一怒气压了来。
“多谢沐小。”
“哎呀,实在抱歉,看来我今日不宜饮酒,”顾璃蹙着眉,像被吓到一般拍了拍自己的心,转而端起了桌旁边的茶盏,“还是以茶代酒,接受沐小的盛吧。”说着就将那盏茶一饮而尽。
既然柳贵妃失手了,大不了她亲自再一回。
顾璃今晚是单独坐一张小桌,正吃着,忽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她抬,看到沐华笙端着酒壶走到了她面前。
表面上看起来两人饮的是同样的东西,其实沐华笙的酒杯里早已混了解药,把加了料的酒倒去,两相中和,本没有影响。而顾璃这边用的是自己的杯,看起来是满满一杯酒,实际上却是一整杯的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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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众人气氛便活络了些,席间也开始随意走动、谈话起来。
方才也是,当众向他年轻貌的妃献礼示好,简直不知何为统。
她心中泛起一丝了然。要手了吗?果然,哪怕她现在与原剧份不同,成了皇妃,照样躲不开女主这一遭暗算。
围观众臣纷纷夸赞起来,直言世爷才是今日最佳猎手。
顾璃的表看起来毫无所觉,微笑着举起了自己的酒杯,正要与沐华笙相碰时,忽然一个失手,杯跌落在了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所以刚才,沐华笙喝的那一杯,才是货真价实的烈药。
站在她面前的沐华笙同样心复杂。
而此时仔细打量了那麋鹿一番的皇帝心里却默默多了一怒火。
顾璃面带笑容地看着她离开。
这小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自从上次给柳贵妃献计献药,后续却陷害失败之后,她再想递牌拜见,柳贵妃那边也不予理睬了。因此她完全不知这几个月以来后的况。直到昨夜皇帝敬酒时,让璃妃站在他侧,沐华笙才意识到,原来她竟然已经能与位权重的柳贵妃平起平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