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恪显握着嘉鱼的手,连着他的私印一起裹住,方才浸过雨水的大掌已经干燥温热,反倒是她的手凉凉的让他肉了又肉,一边自顾说着:“这宫城里好地方虽多,可我却最厌恶这里,想来也是老天作恶,偏要让我生在这儿长在这儿,自一岁多便能记事,看遍了这宫中丑恶。”
渐渐地,连他自己也便成了个恶人。
他用手捂住了嘉鱼的眼睛,淅淅雨声中奢美的寝殿静谧出离,只剩下他沉冷如暮钟的话音。
“因为记事太早,我记得年迈的父皇要除掉几个皇兄的狠心,记得皇兄宫变时,阖宫里淌了多少的鲜血,更记得他将我从尸堆里拎出来像死狗般一路拖到母后的宫中……”
混乱血腥的夜晚也是这样下着雨,血水汇成了江河,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八岁的他就被扔在地上,看着皇兄用滴血的长刀划开了母后的凤袍,柔弱的女人控制不住的怒骂哭嚎,最后被无助压在地毯之上,男人兽一样的撞击着她,直到鲜血淋漓。
也是从那时起,萧恪显有了不能自控的狂愿赏疯态。
“可知那年我为何要将你从太液池里捞起?因为你同我太像了。”
因为母后的不依不从,皇兄便将他拿来做要挟,本就是捡了一条命的他自然得不到多好的待遇,常常是食不果腹,殴打辱骂更是频繁,单那能淹死人的太液池里,他就不知被扔下去过多少次,每次都是母后跪地哭求,才能被捞起,有一次甚至是溺闭,太医都说救不得了,他还生生的活了过来。
那时他母后又被比着生下一子,那也是皇兄的第一个儿子,他在母后的冷眼恨视中将孩子抱走了,也说不清是出于补偿还是因为母后以死相挟,萧恪显被放逐去了西地,在那里他开始打下根基,扬名天下。?òu?òuwu8.?òм(rourouwu8.)
每每驰骋疆场,浴血厮杀他都是最凶勇的那一个,他疯狂沉浸于此。
几母审再回宫时,他看着被宫人抛入太液池的小小人儿,第一反应的便是跳下去将她捞起来,不过并不是良善作祟,他早就没了那些。
“我总说你是坏孩子,可我比你坏多了。”
再见到十四岁的她时,他就知道有些事情是早已注定,他变成了过往最恨的那个人,压住了绝美又柔弱的她,撕碎了她的裙衫,不顾她的哭闹,在禁忌的身份之下将她占有。
真是罄竹难书的恶与坏。
嘉鱼握着他的手腕移开了些,明眸涔涔的眸望着他,哪怕是听了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她也并未有多大触动,眸眼里都是寒光潋滟,她只柔声问道:“所以,那时是皇叔告诉太子,我与少艳相恋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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