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爷临终前,他说他不想这一世所悟都随他土,所以把他一生风悟都教与了我,尤其是其中一分,纵我都是闻所未闻,但我一直不曾领悟,直到刚才,我才忽然明白一切,也才知我和南侄女与老爷他们最大的差距在哪。”南傲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说。
但很快,南桀就:“若真如此,三哥有此机缘,我却是自愧不如,便不再与三哥争这南家,还和以前一般,云游天,再不复归,一切…一切都留给青云,且看数十年后他可有机会再一争这位。”
南桀的瞳猛地一缩,他当然清楚老爷的风造诣如何,虽然老爷已经很少显,但老爷即使在南家也是一个风中的神话,南桀还清楚的记得,在南明月小时候,有时候搞一些小把戏,整个南家都无能为力的时候,最后还是老爷手才化解。
正如《参同契》所说那样:“法象莫大乎天地兮,玄沟数万里。河鼓临星纪兮,人民皆惊骇。”
“又或者只是他在虚张声势呢?”南桀忍不住想到。
在刚刚的闭中,南傲确切的想到了一些之不曾想到过的,而这些也确实是老爷临走前教给他的,现在他非常肯定,那个时候,老爷是指望自己在众人面前胜过南桀,然后公平的得到族之位,是自己不应该想得太简单。
“老爷传我的,便是以自成一风阵,祖师的《葬经》有云:“五气行乎地中,发而生乎万。”又说“土形气行,因以生。盖生者,气之聚也”所谓人,借天地之气而得以生,正因是天地之一分,才可反气纳骨,而生妙用,我们无论怎么借气,最后往往都将自己置其外,如此阵虽玄妙,却少了人气,终是死阵。”
时不理解,直到见到老爷给你写的信召你回来,我才知老爷为何要这么说,为何要我原谅他,又为何要带话给你。”南傲还是一副不不慢的样。
“真正明的风师,不仅借天地万为己用,也借自反还于万,则无时不刻不与天地相通,非如此,不能见风之真谛,不能明风之极。”南傲骄傲的说。
南傲在老爷边这么多年,老爷对他都是守如瓶,现在突然传他什么,这确实是自己不足的地方,只是没想到老爷会真的选择南傲。
“不错,那三哥又待如何?”南桀对南傲还有些不服,但南傲刚刚说的那些,确实是自己从来不曾想到,又或者即使想到也不敢去实践的,毕竟那和自己之前对风的认知都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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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何?”
“虽然不能一定破去这风局,但总算有机会试一试,能不能成,就看能否赌赢了,只是若我真的破去此局,南桀,你还要与我争吗?”南傲睥睨南桀,神让南桀再也看不透了。
“你说的不错,这阵,已失了秩序,沦为无序之品,不能推导其规则,纵使对风再了解,又如何能了解这变易之?”
南桀终于有忍不住了,南傲的话,实在是像牵住了他的所有神经,他竟不知该如何反驳,这就好像你的底牌都被人家看破,而你却本不知对方还藏了什么东西。
这一回,南桀也没有再说什么,也不打算再阻挡南傲,毕竟若真如南傲所说,自己确已无力与他相争,若他愿意留位给南青云,自己却也不算输,而且若是将来真正连北风盟都被一统,自己的好只多不少。
这世上哪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只要争取最大的利益,所有事都是可以谈的,有机会共赢,谁不愿意呢?更不要说被困于此,虽然之前说了那么多风凉话,但又有谁真正的不惧死亡呢?谁又不曾眷恋这世间的好?
这个风局所有的一切都是混的,混的意思并非是颠倒,而是完全无迹可寻,这是最难琢磨的,但是就在刚才,南傲觉到,这个风局一切都可以改变,但还是有些什么是不会改变的。
那就是天地三才本,无论如何无序,天始终在上大地始终巍然,人依旧驰骋天地之间。
“哈哈,如此便说定了,我也可答应你,若我百年后,还无后人,青云又不差的话,将这族之位传于他也并无不可。”南傲哈哈大笑,脸上的冰冷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说完,便转过开始看起整个风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