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梁辰起的略晚了些,张远志却早早起来做了早饭送走了司机,但并未叫醒梁辰,让梁辰睡了个懒觉。
梁辰起来的时候,张远志已经弄好了早点,也就几个馒头,一碗稀饭,一碟泡菜,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和南宫家呆的那些天,简直鲜明的不能再鲜明了。
但梁辰并不拒绝这种生活,梁辰还记得,就在不久前,自己还是十八梯里,那个仰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的年轻人。
就是那个巧合到极点的夜晚,自己的命运忽然改变,自己站到无数人仰望的地方,依旧是望着别人,只是曾经是尘埃,现在却闪着光辉。
无论是南宫青云,南宫明月还是慕容臻,他们永远都不会是梁辰真正的朋友,梁辰是出身卑微的人,和他们那种一出生就一览众山小的人是不同的,只有同样卑微的人才能懂与自己相同的人,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
就像自己,或许永远也理解不了他们世家子弟的某些想法,大家可以相交,却不要交的太深,否则反受起祸。
在这种山野乡下,梁辰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感觉,这是在经历过赌城一番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富贵之后才独然而生的错觉。
不过梁辰也很清楚,感觉就是感觉,自己不可能真的再离开那些富贵回到这种地方,那种清虚自然的隐居,远不如一般人想象的那么美好,也正是因为如此,争名逐利者无数,回归山野的人,纵观历史也不过寥寥数人。
梁辰不认为自己可以免俗,所以只是站在山间感慨一番罢了,相当于出来度个假,很快,自己又会回到自己已经熟悉的生活中,如果自己能破解风水三弊,自己又会拥有怎样的生活呢?连梁辰自己也想不到。
张远志家的祖宅距镇子还有一段距离,用张远志的话说,大概要走二十几里山路,梁辰虽然这段时间富贵了一把,但练武之后,现在内息均匀,比之一般的运动员可能都要更胜一筹,自然不会怕这么点山路。
倒是梁辰看着张远志这样,即使曾经有锻炼,现在毕竟年龄大了,不过张远志也表示自己这段时间往来很多次了,并没有什么问题。
两人吃了早饭,就一头扎进山里,梁辰边走,边看着山势地脉的走向,以梁辰现在望气观岚的能力,即使不借七星罗盘,也可知晓个大概,或许还不如那种数十年浸润风水之道的人相比,但也绝对超过一般的风水师。
这里的山脉走势,并无非常出奇的地方,都是较平坦的山脉起伏,远观,也无大江大河,虽然还未看到张远志的祖宅所在,但就昨天一路上过来,加上今天看到的,梁辰并不认为那处祖宅是一个罕见的宝穴。
当然,风水一道,玄之又玄,未能真正去那里看一番究竟,仅凭周围就可准确无误的断好坏,那实在是难上加难。
不过就周围地势起伏,也能对此得出个大概,不过往往那种奇穴,也隐藏在这种平凡之中,这也是最考校一位地师的水平的时候。
所以梁辰也未急着下定论,而是问张远志道:“冒昧的问一下,你家祖上买这块地是为什么?就是单纯的选了块地来立宅?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寓意?故事之类的?如果是修来住,怎么会在山里这么深?”
张远志听完,没有急着回答,好好的考虑了一番,才摇头道:“我不记得有过什么特别的故事,当年我太爷爷从东北迁来这里,攒钱盖了这房子,在山里是因为现在大家都从山里搬出来到镇子里了,当年我们家的祖宅也是在村子附近,现在那里已经荒了。”
梁辰听完并未言语,但他心里也有些疑惑,一般来说,阴阳有别,越是上好的阴宅,越是不适合活人居住,往往那家人会被阴气缠绕,容易身陷病痛纠缠,即使没有这样,也会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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