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頭來,我只能用置事外的角度看待自己。
還是讓我來吧──這般說並喚醒全裝甲後,我得到了兩不穩定的目光。
如給予擁抱、細若拭等動作,皆再也無法掀起緒。
將瑟瑟發抖又放棄逃跑的對象關在牆角,我隱約覺到自己的「什麼」正在滲對方的體。
「妳要照顧好娜,回頭再給妳獎賞。」
「──嗚哇……真的超有效率耶。」
前是五名迅速備戰的輕裝士兵,屋兩側有三名慌慌張張地趕至的哨兵,殘留窗戶痕跡的牆坑內也有兩名慢條斯理地搭起弓的守衛。
試驗結束。
只讓體順從於心。
我輕放握著黑劍的右臂,揚起左臂,對八步外的持劍士兵張開手掌。
既是驚訝又是料中,既是拒絕又是佇足。
「姊姊,我先跟大家代北上的事,馬上就回來哦!」
「呃咯……!」
「那還用說?因為是我的姊姊啊!」
「站住!妳是哪支隊的!分查明前不許再踏一步!」
「看得到的,三十再多一些。我們可以從三個方向……」
之後就是不斷地順推舟,讓她們充分享受被指引與守護的氛圍,直到三座教堂鎮壓完畢、徹底排除附近敵軍。
我……並沒有為此動。
裝飾微笑。
但是,保護這兩人還是得到的。
我,毫無覺地來到了教堂大門前。
和迅速了結的戰鬥相比,後續處理顯得漫長且無趣。在娜調度民兵團完成佈署的這段時間,唯一有趣的是用手端起伊朵的、作勢要親吻她而激發的羞怯反應。
──就能破壞掉這個女孩。
排除吧。
不試試看是不會知的。
無意識地豎起的大姆指。
就這樣……
「等、等一啦……!姊姊……!」
「姊姊!這次行動給我們吧……!我也想好好表現給……」
在質疑堤拉雅安為何剝奪我的之前,腦袋已經接受了這件事。
「我、我睡了多久!桐真呢!桐真現在怎麼樣了!」
敵人。
「別擔心,馬上就會結束的。」
「不、不行啦!接吻什麼的……嗚嗚!」
「小黛也這樣……莉菲也這樣……現在連拉也這樣!」
波波蘭西南共有三座教堂。在娜解放數個村莊並擊潰此處的治安中隊後,桑莫軍獲得了增援,這些教堂則被用隊駐紮地。
「蛤?什麼獎賞……說清楚啦!」
合期待與恐懼的不安形成再普通不過的擔憂之,彷彿剛從枝頭飄落的綠若葉。我對一同藏於森林間的娜與伊朵豎起大姆指,而後索然無味地靠近教堂。
只需豎起大姆指、面淺淺的微笑,就能壓制娜的意志。
此時此刻,就連那樣的餘裕也失去了。
看著矛盾又曖昧的伊朵,我發現一件事。
要是我再強一點──
現在的我,終於能夠理解以往總是掛在嘴邊的無心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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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由娜帶來的兩名武裝村民留守此處,我們留適量的糧,繼續往一座教堂前進。
「究極治癒術。」
即將抵達第二座教堂的路上,娜用拳頭敲打掌心,一副想起好點似地說:
對於伊朵,用上惡作劇般的魅力展示便可使之屈服。
「我回來了……呼,剛才真驚險,還好他們的哨兵都是湊數用的笨。」
「妳要什麼!我勸妳最好別輕舉──」
「敵人有多少?」
血臟之於隨軍神官乃家常便飯,用過度的暴力輕易奪走人命尚且過分了點。換成以前的我,或許會悄悄在內心嘮叨著「又不是野蠻的戰士或暴的法師」吧。
「果果果果然是這樣嗎……!獎賞又是親、親親嗎……!」
問話的士兵額頭先是一脹,五官立刻鮮血,緊接著整顆頭像是被壓爛的果般迸裂並濺腦漿與血。他旁的同伴見狀,比外圍五個看好戲的士兵更快反應過來,當即在驚恐中達成後撤求援的共識。這四個士兵還沒轉過,我已蹬向地面、動起輕如鴻的右臂,揮動大的黑劍將四人攔腰擊斬。
十條命,能夠撼動我嗎?
一分鐘後,保持警戒態勢跟上來的娜與伊朵開始搜索生還者。雖然那只是白費力氣,思及這麼能讓她們到安心些,我並未開破。
無需偽裝。
「麵包什麼的本吃不飽……嗚喵啊啊啊啊!」
無論是替我擔憂,還是想撫平不安的內心,這兩個孩都決定用代替我的方式來轉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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