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二次桑莫侵攻戰」＃５(3/6)

「紐斯特利亞大隊！誓死捍衛法蘭克王國！」

那是公然在王都變節的桑莫軍隊。

備受三方軍勢歡呼支持的矮丕平一臉興奮地在我們面前轉起圈圈，兩隻短的腳立定時，雙手跟著扠起了腰，自信滿滿的餅臉浮現絕對不會有失算的勝利者笑容。

「──明白了嗎？查爾斯─桐桐！」

我和伊朵面面相覷。經過小與顏面修正拳的雙向確認，我們大概不是在夢吧……

馬威似的豪華演告一段落，我們坐上一輛至少可以容納六個人的豪華馬車，實際乘客只有我、伊朵、矮丕平和瑪瑪奈，車廂內外與車頂上都有著貓系鬼假護衛之名行偷懶之實。這種被公貓包圍住的車究竟是哪裡好啊……！

矮丕平帶我們前往黎城東門外，這裡有一座大到無邊無際的營地，駛過接連幾個有重兵駐守的營帳後，映車窗的是比貧民窟還不如的難民營──這裡聚集了從萊茵領與多瑙領集結起來的王國居民，約佔桑莫全國三分之一的總人。

難民營從黎東門一路延伸到一個叫法法蘭西隘的地方，理此處的是投靠矮丕平的桑莫貴族私兵。整個營地雖然擁擠又膨脹，在其它三門的居住地建造完畢前，只能讓外地民眾暫居於此。至於人集中到首都的原因──

「萊茵林產豐富，多瑙河川集、土地沃，如果能確保領土穩定發展，只要十年、二十年就能累積驚人的國力。但是，實際況又是如何？」

──戰爭。

本該投開發的領地人，每隔幾年就被送往邊境與瑪吉克打得死去活來，不論戰勝或戰敗都無法獲得彌補勞力與經濟缺的補償，結果就是白白浪費大地的恩惠。即使現矮丕平這般勇者掌權的況，也不會有太大變動。

「不有沒有勇者，戰爭就是會爆發。就算一氣把對手打成殘廢，還是會有其它阻礙。歸究底，那是因為這個世界『不允許』超級強權的現。」

矮丕平沒有明說，伊朵也一臉聽不懂的耗呆樣，但是我……似乎能夠明白她的意思。

此時浮現於我腦海的，是天使芭兒莉塔與希里妮歐。這兩個從三百年前就是六十多級的天使，再加上橫掃巢頭目們的天使大軍，不怎麼想都是很有問題的存在啊……若再把地圖外的地方全視為邊境，那句「其它阻礙」就很清楚了。

國土越大，邊境線越長，需要投防守的人力就越多，國力消耗也越快。

……矮丕平，她的視野早已超脫這場國戰之外嗎？

「查爾斯─桐桐，記不記得你在這裡第一天和我說過的話？」

啥啊？

「量產。」

短手指伸向盤起手臂、假裝沉穩但尾動得很悠閒的瑪瑪奈。我的目光則是瞥向腳邊那隻偶爾會手刷汗（但她又不是貓……！）的鬼。矮丕平注意到我在看那隻頭髮黃綠的鬼，於是從懷裡取逗貓（就說不是貓惹……！），可愛地彎腰去逗她。

「如果只是遵從遊戲規則、打打國戰，是可以在條件極為受限的況活用英雄主義來達成目的啦。但我們面對的不只是人類自己。當外面那些整體等級非常的生成為人類的敵人，英雄就不再是英雄了。你聽懂了嗎？」

啊啊……意思就是不要倚靠等級突者來帶領大家，而是把平均等級提升上去吧。

「沒錯！可是可是，人類的壽命十分有限，除了會被奉為英雄的少數人外，其他人終其一生都達不到英雄的境界，這又該怎麼辦呢？」